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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的性格實在是太軟弱了,又在內院養了多年,也不管庶事習慣了。想必她的建議,是給母親造成了不小的壓力。
「姝姐兒……」
宋梅茹笑的靦腆,說道:「母親沒有管理過府內中匱,想是有些害怕的,雖然也學過……但可能會做不好。」
「您的意思是?」
「前些時日,母親不是也讓你學過如何管家嗎?母親倒覺得你上手很快……倒不如你先試著管理一下府內中匱,母親就在旁邊先跟你學一學……到時候你嫁了人,母親再接受也不遲。」
蘇姝略一思量,也答應下來。
母親那樣天真軟弱的性子,可能真的也做不好管家這樣的事情,而且她的身體也不允許她過於勞累了。
蘇姝覺得要是想一勞永逸,估計是要想別的辦法了。
門外傳來小丫鬟的通稟,說是二少爺回來了秋水院。
「讓他進來吧。」
宋梅茹坐直了身體,說道:「我剛好有話要問他。」
有守門的小丫鬟給蘇琪與掀起簾子,蘇琪與順勢走進來堂屋。
宋梅茹卻冷聲讓蘇琪與跪下。
「嗯?」
蘇琪與愣了一下,問道:「母親,我怎麼了?」
「與哥兒,你自己犯了什麼錯你自己不知道嗎?」宋梅茹聲音尖銳:「我寵愛你,教導你。是想讓你知道什麼是好,什麼是壞,如何去做一個正人君子。並不是讓你胡作非為,沒有規矩的。」
「我胡作非為?」
蘇琪與順從的跪在了宋梅茹面前,「母親是指哪個方面?」
「母親,您知道與哥兒的身體狀況……」
蘇姝秀眉皺起,去拉蘇琪與起來:「地上涼,他跪久了會受不了的。」
宋梅茹卻是難得強硬起來,「別管他,就讓他跪著。」
蘇琪與笑了笑,倒是安慰起蘇姝,「長姐,你別擔心。我沒事的。」
宋梅茹看著病弱的兒子,心裡也難受。
她問蘇琪與,「我都聽看管柴房的婆子說了。杏兒死之前,你去見了她,還和她說了許久的話,後來她就上吊死了……」
「杏兒上吊去死是她自己願意的,是我拿著繩子去套她的脖子了嗎?」
蘇琪與的語氣也不好:「我是去見杏兒了,不僅和她說話了,還帶了她最愛吃的糕點。母親,請問您,我做錯什麼了?想必那婆子也都和您說了,我離開柴房時,杏兒她還活的好好的……怎地她後來上吊死了,就全是我的錯了?」
「與哥兒,你不必再強詞奪理了。」宋梅茹把手裡的盞碗砸到粉碎,手指都要指到蘇琪與臉上了,「你是我生的,你心裡到底是個什麼想法,我能不知道嗎?與哥兒,母親只希望你不要走歪了路。」
有時候一步走錯,步步都是會走錯的,孩子的心性也是一瞬間就定下來的。與哥兒是男孩子,要活就必須活的頂天立地,光明磊落。為人做事若是陰毒起來,才真是一輩子都走歪了路。
蘇琪與知道母親話裡的意思在暗指什麼。
他倔強極了,一聲不吭。
「杏兒她做錯了事,母親會親自處罰她為你解氣,甚至要她去死都是可以的。」
宋梅茹閉了閉眼,「但不必你去做這樣的骯髒事。」
杏兒上吊死了?
蘇姝咬了咬牙……未免死的也太痛快了。她承認自己不是什麼好人,也不覺得杏兒的死有什麼解恨的地方,甚至覺得她死的太簡單了。
但是母親如此的指責與哥兒,卻也是毫無道理的。就算是與哥兒和杏兒說了些什麼話,從而導致的杏兒上吊死了,那也是杏兒自己的問題。和與哥兒又有何關係?
難道一個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