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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鴻問的有些多,且最後一句也問的刁鑽。並不是「中庸之道」有多難回答,而是可以表達的含義較多,反而不清楚該回答哪一種才能剛好襯了問題人的心意。
王淼也是俊眉微皺,好一會兒才說:「中庸之道貴在做事待人不偏不倚,凡事適可而止。」
蘇鴻滿意地笑了笑。
他原本也沒有指望著王淼能回答的有多出色,但是難得他有自己的想法。
蘇鴻說道:「你好好讀書,多用些心,會試高中是沒有大問題的。」
王井欄的這個兒子,倒比年輕時候的王井欄更出眾些。
王淼又拱手應「是」。
他剛才之所以多嘴說了自己再過兩年,就要去參加會試的話,就是想讓蘇鴻更看重一些。
他想到的是,只有得到蘇鴻的看重,求娶蘇姝可能就會容易了。
眼看著就到了正午,外面的太陽也明晃晃地耀人眼睛。
蘇鴻便想著留下王淼在家裡用個午飯,只是他的話還沒有來得及開口,沈丘就一路小跑進來了花廳。
他結結巴巴地:「……老爺……大興阮二爺領著人過來府裡了……奴才也攔不住,這時候已經過來花廳了。」
蘇鴻:「……」
他站起身來,看著眼前的王淼,莫名就有些心虛。
沈丘欲言又止,「老爺,阮二爺可能是心情不大好……」
他也不知道怎麼說,又試著表達:「就是阮二爺的臉色看著不好,也不是不好……就看著還是很平和,但臉上沒有以往的帶著笑……」
沈丘一下說阮二爺的臉色不好,一下又說阮二爺的臉色看著還很平和……蘇鴻都快要被他繞暈了。
但是蘇鴻看著眼前的王淼,又想到阮二爺,不免就有些心虛。
「那啥……」
蘇鴻咳嗽了一聲,和王淼說道:「家裡來了客人,就不留賢侄了。等改日……」
蘇鴻的話還沒有說完,阮清川就大步走進了花廳,他朗聲說道:「相逢即是有緣,又何必等到改日呢,不如大家一起用個午飯?蘇大人,你覺得如何?」
蘇鴻有些弄不清楚阮清川話裡的意思,卻又不敢得罪阮清川。
他只得笑了笑,和王淼介紹起阮清川,「他是大興阮清川阮二爺,如今的詹事府少詹事。」
隨後又和阮清川介紹王淼:「他是太常寺少卿王井欄的次子王淼。」
阮清川俊雅的臉上還帶著笑意,眸裡卻十分冰冷。
他看著王淼,沒有說話。
王淼拱手給阮清川行禮,還算是穩的住,「後生給阮大人請安。」
大興阮家在燕京城是有名的世家貴族,這個倒是無人不曉的。阮清川是兩榜進士做的官,他也是有所耳聞,只是第一次相見。
阮清川隨意找了位置坐下,後背放鬆靠著椅背,和王淼說話:「我知道你。」
豈止是知道,他用半日的功夫就把整個太常寺少卿王家摸的一清二楚。
太常寺少卿王井欄祖籍保定府易州,是去年升官後來的燕京城,他有兩個嫡子,一個庶子。嫡長子喚王淮,已經考進了翰林院庶吉士。次子便是王淼,少年的舉人。庶子年歲小,尚在襁褓之中。
「阮大人知道後生?」
王淼笑了笑,有些吃驚。
他站直了身體,少年隱隱的透出些銳氣,「後生碌碌無為,最是個平庸的。」
蘇姝在帷幔後面看著,一顆心揪了起來。
她做過阮清川一世的夫妻,很明白這人的脾性,越是生氣越表現的溫和,反而能氣定神閒的和你說話。
但其實他已經是氣狠了,只是秉性溫柔,火氣都憋在心裡,發不出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