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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復又坐回去,揚聲讓小二送酒來。
經過此遭,酒館裡浮動的心思很快沉寂下來。
有那搞不清楚情況的,左右看看,上前和那二人攀談。
「兩位道友,這瘸子的故舊怎麼就碰不得了?」
問話的是個少年,眼睛清澈,詢問的時候臉上只有好奇。
年輕人還有兩個同伴,想把他拉回來,卻沒能攔住少年的好奇心。
被問話的兩個散修一看這三人,就知道他們出自宗門或者家族,也樂得與他們結交,嘿笑道:「少年人不知這典故,剛來無盡城吧?」
少年點頭道:「我們是為無盡秘境來的,確實不熟。」
少年的兩位同伴立刻露出無可奈何的神情。
這缺心眼,人家問什麼說什麼!
但少年顯然比他的同伴身份要高,同伴也阻攔他不得,只其中一個沉穩男子提醒地叫了聲:「小海!」
隨即,警告地看向兩個奸猾的散修。
散修笑笑,也不再賣關子,說道:「這瘸子陳吧,看起來只有練氣修為,三十年前帶著一個築基符修到這無盡城來,在坊市開了一家符店。他們家的符籙,符墨,符紙也不知道用了什麼秘法,效用就是比別家好三成。誰不想要這秘法呀?可不就招人覬覦了嗎!」
少年點頭,確實是這個理。
散修道:「只是無盡城也有規矩,坊市中不可動武。」
「那些別有用心的,就專門等了那築基符師離開坊市的時機,把人給抓了,企圖逼問秘法。
這下可捅了馬蜂窩了!
那瘸子陳也不知怎麼就找上門,把抓符師的人殺了個乾淨,又打聽到是黑市上有人宣揚符師有秘法。
他找不到罪魁,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賣訊息的,買訊息的人全殺了!
腦袋就掛在坊市外!
哎喲!總共一百多顆腦袋,血淋淋的,可把人嚇破膽。那陣子,無盡城逃出去好些散修,再不敢回來了。」
少年倒抽一口氣,驚聲道:「你不是說他是練氣修士嗎?」
「裝的!」
散修丟下酒碗道:「那瘸子是個元嬰!只是受了重傷,不能輕易動武。可只要他拼命,整個無盡城都不夠他殺的!你說誰還敢惹他?!」
「啊!竟是元嬰真君!」
少年驚呼。
散修嗤了一聲,忌憚中卻又滿是輕蔑。
他道:「元嬰也沒用。三十年前,他剛來的時候看起來還年輕得很,殺過那一回,容貌就成中年了,可見壽命大損。再動武,只怕就沒命嘍!只是吧,這人脾氣怪的很,誰知道會不會因為故交後輩,又胡亂殺人。惹不起,惹不起喲。」
少年聽得心馳神往,「原來是這樣啊……」
酒館中事不提,卻說那黑袍人離開酒館後,拐進了一處僻巷裡。
黑袍人見了一人,哆嗦道:「陳、陳前輩,我都按您說的辦了。我,我可以走了嗎?」
他見的人卻不正是陳老三。
陳老三點了點頭,悶聲道:「你走吧。」
「多謝前輩,多謝前輩!」
黑袍人慌不擇路地跑了,生怕慢一步,就要被這殺神擰掉腦袋。
另一邊,九黎和顧長凌一路順利地來到北街符店,得了樓六的熱情招待。不多時,陳老三一瘸一拐地回來了。
顧長凌連忙起身道:「我和師弟莽撞,還要勞累陳三哥替我們師兄弟描補,我真是過意不去。」
原來,顧長凌和九黎離開靈泉小苑前,給陳樓二人去了傳訊,這才有了之前那場面。
陳老三搖了搖頭,看了二人一眼,悶聲道:「你們已經開始修煉,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