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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竟然是青春錯付。
什麼英雄妾,在她心裡,如今天下太平,嫂嫂梁氏,養母沈氏,哪個又過得不好了?那些高門大戶的妾侍,勾心鬥角,見了夫君還要用心討好,豈不是活得太拘束難受了。
還有那常大奶奶,只要一想到容姐姐往後要跪在她面前行禮問安,福桃兒的心底裡就無法平靜。
「她不會的。主子,你不懂,作妾沒什麼好的。」
聽著她細弱地尤如自語般的回答,楚山潯心中不屑,他不過就是想去給大哥拆拆臺罷了。這些普通婢女想什麼,他才懶得去管呢。
「呵,你不也是作了本公子的通房嗎。」
少年哼笑一聲,頗不以為意地繼續北行。在他心裡,便是十個容荷晚,加起來還沒懷裡的這把琴要緊呢。
城南宅子裡的事,當天夜裡就有人火急火燎地報去了楚府。楚山明正在城郊談生意,報信的婆子機警的很,只偷問了嬋娟,曉得爺早晨便回的,當夜就守口如瓶地宿在了府裡。
第二日一大早,楚山明知道了,連老太太的安都不顧了,當即快馬去了城南。
初時,容荷晚只是冷著聲,說要離了他。但請楚大官人看在一日夫妻的恩義上,給些防身的銀錢。
她素來便是個晴天娃娃的臉,楚山明準備了一肚子的計謀,見了心上人這副陰鬱淒涼的模樣,也是有些難受。
他當下就去外頭提了把長劍進屋,硬是塞進了容荷晚的手上,指天立誓,說自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無奈之下才有的常氏。可真心卻只在容荷晚身上,便是死在她手上,也絕無怨恨。
男人抓著她的手,情深似海。
見容荷晚還是閉口無言,便狠狠心將刀尖朝自個兒肚腹上送去。
鮮紅的血瞬間浸滿了衣衫。楚山明忍痛說道:「你若執意要走,我也只能以血肉相還,再奉上白銀萬兩,以作補償安頓了。」
這容荷晚見情郎真傷了自己,哪裡還冷淡得下去,抖著手只是搖頭。頃刻間,那些怨憤頹喪盡數化為驚駭痛惜,只奪了劍扔去地上,哭著要他快些治傷要緊。
男人常年走南闖北地經商,這點傷自然把握得極好,只不過是最輕的皮肉傷罷了。當下趁勢將哭的淚人似的容荷晚擁入懷裡,情真意切地緩緩拍撫開導。
他看著空空如也的琴臺,免不得心裡就愈發嫉恨起異母弟楚山潯來。
第21章 被罰
用了一整夜,楚山明終於確定無疑地將容荷晚穩住。他也將家中情況人口盡數相告。
只是如此一來,若是再將人留在此處,未免就有外室的惡名,也要傷了容荷晚的心。楚山明打定主意,要找個合適的契機,將她風風光光地迎進府裡,作個正經有名分的妾侍。
最大的障礙,便是妻子常巧雲。
常氏自詡是知府的女兒,六年前進門時便是下嫁。往日裡對著丈夫多有管束,甚至會在人後教訓。
也就是這兩年,常府臺告老卸任回了山東去,而楚山明也算闖出了片天地,這才慢慢有些尋常妻子賢良的樣子。
妾侍如何,正妻又如何,終歸看的不還是家主的意思嗎。他那兩個薄命的嫡母,和被封為誥命夫人的生母雲氏,難道不是最好的例子嗎。
此刻的楚山明全然沒有意識到,齊人之福背後,深淵皆是要女子來承受的。
八月十五那日家宴,府裡從太原府來了位聶大人,是老爺楚安和的故交。
聶大人官位不高,家族卻在太原府根基深厚。他一眼便瞧中了嫡五子楚山潯,只對他的才華氣度贊口不絕,再聽他十一歲上就院試及第,更是喜歡的不行。
聽得楚山潯已有鄉試之意,遂借了酒意擊掌與楚安和自請,說到了九月,要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