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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福桃兒一聲驚叫,被他拉了過去,肩膀正撞在他胸口處。
少年看著使勁,卻巧妙得避開了她的傷處。福桃兒在傘下站穩,輕聲道:「多謝主子。」便要去替他撐傘。
「兩個老虔婆,自去桂姨奶奶處領罰,若敢私逃,回頭等著剁碎了身子餵狗去。」楚山潯沒有看福桃兒,卻將手輕輕挪開了些,是自己撐傘的意思。
「五弟!阿兄得罪啦。」楚山錚也不管院裡人,掛了張隨意玩笑的臉朝池外人揮了揮手。
兩兄弟隔著雨幕相對而望,一個玩世不恭,一個眸色深沉。碧樹早躲去了楚山錚身後,而福桃兒雖渾身狼藉,卻只是安靜地站在主子身側。
「我們走。」少年終於還是沒有搭理他,叫了聲福桃兒,轉身便朝門外走去。
油紙傘不大,福桃兒又不敢跟的太近,半邊身子便還是落在了雨裡。
「過來些。」楚山潯朝身後吩咐道,眼風撇到竹亭裡他那風流的三哥,竟還是不斷地望著自己。
「奴婢無事,沒的淋了主子。」福桃兒聽他語氣不善,想著自己反正也早淋濕了,索性倒退出了傘外去。
沒想到的是,楚山潯只是略微猶豫了下,隨即伸手一撈,將她厚實的身子攔進懷裡。這可把福桃兒驚得差點沒直接推開他。
她的鬢髮盡數貼在耳邊,這八月的雨一落,便覺有些涼冷。少年的身子同他外表的冷漠不一樣,不斷有熱源透著薄衫傳過來。福桃兒還是不習慣,卻聽耳邊一聲呢喃:「你大可以試試推開本公子的後果。」她只得按下心驚,同他朝外出了藕生苑去。
第14章 人命
一日之間,大起大落的心緒,加之後背舊傷的反覆開裂磋磨。才出藕生苑大門,福桃兒便覺有些挨不住了。
北地暑熱短暫,這瓢潑大雨一下,那朔風打在她全濕的衣衫上,便覺寒氣入骨三分。她晃了晃身子,勉力支撐著,等著楚山潯上軟轎。
少年出了大門,便放開了她。此刻自有僕從婆子服侍撐傘。
雨勢愈發猛烈,他一隻腳才跨上轎沿,正瞥見胖丫頭面色煞白,一柄小傘在暴雨裡幾乎成了擺設。
這次楚山潯頓住了腳,他瞧了眼兩個轎夫和伺候的婆子,有些惱怒的『嘖』了聲。
「爺,這雨太大了,是不是歇歇再回?」婆子的聲音被雨聲打得支離破碎,見他下來,欣喜地以為可以等雨停再走。
「你上去坐了,不許多話。」少年拉了福桃兒一把,自己接過傘站在了泥地上。
「奴婢……」福桃兒忙忍著痛楚朝後推拒,她怎麼敢坐了主子的轎。
還沒來得及搖頭拒絕,她就被少年使了把巧勁推上轎去。轎夫和隨侍的婆子皆是無比震驚,可他們也不敢多看,馬上聽令邁開了步子。
回去的路上,依舊時候抄的近路。福桃兒起初還端坐在轎中。遮雨的棚子很寬,外頭是雨幕不斷,軟轎裡卻是安穩。然而她卻是有些如坐針氈,時不時偷覷邊上跟著的楚山潯。
只見少年拄傘快行,鞋襪盡濕,錦袍雖短,下擺處卻濺滿了草葉泥點。他只顧目不斜視地朝前跟轎,側臉挺秀精緻,是介於童稚和成年之間的秀美。
慢慢的,福桃兒覺得頭暈目眩愈發力弱起來。也就端不住坐姿,歪在軟墊靠背上,她竭力半睜著眼睛,透過雨簾朝外看去,這會兒子是真覺出了楚府的遼闊端肅,真正是一步一景了。
回去的時候是正常的步速,用了二刻功夫。到漠遠齋門前時,遠遠得有另一乘軟轎落下。裡頭走出個年過花甲的老儒。
\&ot;將她扶進二院,交給鵲影,醫藥什麼的儘管看著用。\&ot;楚山潯同婆子交代了,便迎向那老儒,到他跟前深深地作揖行禮,鄭重道:「學生見過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