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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種情緒,她是絲毫也不敢表露半分的。
也就是一夜罷了。
小地方,晚膳也潦草,不過是梆子面和尋常三兩個葷素菜色。楚山潯蜻蜓點水地吃了兩口,便不太高興地表示要上樓歇著。
才扒拉了兩口的福桃兒只得放了筷,跟著他一併回了屋。
因怕清減被老夫人猜忌,一頓飽一頓飢的,她也早就慣了。
小心地察看著少年的面色,換衣洗漱,她服侍的可以說是分毫不差。
正彎著身子在那兒鋪床,下腹突然便傳來一陣痠痛難受。她極是熟悉這種感覺,暗道要糟,這是癸水要來了。
「你也去歇了吧,明兒早些離開這鬼地方。」楚山潯哈欠著催促,全然沒有注意到她彎著的身子驀然頓住。
「主子,那奴婢熄燈了。」
強撐著腹中痠痛,摸黑走到牆角,躺下的那一刻,她如釋重負,還好主子今兒睡的早。
很快,床榻上便傳來輕柔的熟睡聲。
福桃兒輕手輕腳地起身出門,去灶間正巧遇著個好心的廚娘。同她借了把草木灰,裝在自備的長條形布袋子裡,道了謝便趕忙回屋去了。
整個過程,她始終強忍難受,踮著腳尖,卻也免不了關門掀被的聲音。
可是塌上的少年卻在黑暗中緩緩睜開了睡眼。楚山潯七歲習武,在外自然極是機警。
借著晦暗淺淡的月色,他不動聲色地望向牆角。
就看到胖丫頭拿了條不知名的鼓脹布帶,不知是要做什麼。
月色透亮了些,她竟然蹲下身,似乎是在……
是在脫褻褲?!
這丫頭是發什麼瘋?大半夜的在那兒換褻褲?
少年脾氣雖傲,卻也不是那等愛偷窺的。他下意識地先是轉開了頭,想了想又覺得自己的通房為何看不得,也是實在奇怪,忍不住又將視線掉了回去。
福桃兒赤腳站在被褥上,雪白小巧的足,渾圓卻筆直的小腿,在月色下好似百年古玉包漿後散發著瑩潤無暇。膝蓋朝上倒是被上衣蓋著,也沒露了分毫。
世家出身的楚山潯經年也就是習武讀書,除了眼前這胖丫頭,他可是再無機會這樣瞧一個少女了。十三歲的少年到底於男女之事上開竅了些,他被那赤足的光潤晃得心神一跳,卻又立刻被自己的反應噁心到,不屑地回過頭,又睡了起來。
見胖丫頭將長布條朝新的褻褲裡放了,又在腰間紮緊。這事情他便看明白了,原來只是女兒家來葵水了。
從前畫沉也被他看到過這布條,解釋過後,他也朦朦朧朧地知曉了。似乎有些身嬌體弱的丫鬟,每月裡來請兩日假,也是為的這樁事?楚山潯想著胖丫頭健壯,倒是皮糙肉厚的,也就不再耽擱,沉沉睡去了。
然而角落裡的福桃兒,卻是愈發覺著腹痛難忍起來。
許是這月裡飲食無定,油膩吃的太過,又數次驚嚇鞭笞,那下腹的經血淤結堆積,絲絲縷縷的,竟是怎麼也下不來多少。
北地天涼的早,對葵水不暢的福桃兒來說,這二樓靠河的天字號房顯得陰寒,靠牆的地鋪便更覺濕冷,寒氣沒有止歇地不斷從地上透進她四肢百骸。
她蜷著身子壓制著疼痛,若此刻能喝上碗熱氣騰騰的紅糖姜水,許是能緩解許多。
可顧忌著吵醒主子,福桃兒怎麼也不敢擅動的。
到了後半夜,下腹已經變成了絞痛,炸裂般得時不時爆發一下,痛的她都要在地上打滾了。
可是理智勉強控制著,她拼命用雙手死死按壓在下腹上,借著這力道,去阻擋每一次突襲的劇痛。
塌上人酣睡自如,牆角的她卻是輾轉反側,煎熬了大半夜,終於是在寅初時分,趁著痛苦稍減,才稍微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