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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著記憶精確無誤地穿街過巷,卻見原先的醫館早已經改成了茶肆。他只得又在附近問了好大一圈,才終於是在一處小巷子中,找著了行醫兼賣藥的老大夫。
到門口時,祁大年因熟悉地形,猜著了他們的路程,竟趕先了一步候在了門前。
「這丫頭瞧著不好。」因為雪歌的事,祁大年對這胖丫頭印象不錯,闊步上前,就要去接手。
楚山潯卻揮手製止,按住馬首:「我來吧。」
將人扶下馬來,卻見胖丫頭已然是痛的昏了過去。楚山潯一咬牙,便打算將人橫抱著送進去。
他左手穿過胳膊託在胖丫頭後背,右手正要去撈她腿彎,卻是一個脫手,踉蹌得差點連著自個兒也摔在地上。
楚山潯到底年少力氣不夠,又從未這樣抱過人,省力的訣竅也不知曉。
這一下看著他出了個大醜,祁大年深知他心性,當即暗翻了個白眼,想著可千萬別遷怒於自己了。
未料這回楚山潯卻只是緊張地將人撈回懷裡,鬆了口氣後,少年極快地扁了扁嘴;「祁師父,還是您來吧。」
粗人一個的祁大年心無芥蒂,聽徒弟這麼說,當即就闊步上前,瞬息間,就將胖丫頭打橫抱了起來,趕緊送進了醫館。
同樣一個動作,楚山潯去做,險些將人摔了,可祁大年,卻像喝水吃飯似的,輕鬆的很。
楚山潯沉默地跟在後頭,暗想不就是個通房丫頭嘛,這種時候給人抱下也是無妨。不過往後,自己屋裡人,還是不要多往外帶了。
作者有話說:
第27章 利用 []
看病的是個年輕的後生, 見他要給胖丫頭把脈,楚山潯當即上前問道:「可有女醫?」
那後生手僵在半空,瞧了他一眼, 有些不滿:「且等等。」
說著, 他轉身去屋後喊了個婦人出來。
瞧年紀似是這後生的師父或娘親, 這中年女醫卻沒恁好脾氣,她正歇息著被人叫出, 送了楚山潯一個輕蔑的眼神,才不緊不慢地去搭脈診病。
少年自然受不了這種眼神, 但也知道胖丫頭的病不好,倒也將挑釁的話忍了回去, 在旁仔細陪著。
「這姑娘只是葵水阻滯,痛暈了過去,待老身開劑活血化瘀的通經方子,便可無礙。」
「多謝大嫂子。」祁大年見徒弟不理睬人家,趕忙陪著說了句好話,跟著那後生到藥櫃前抓方子去了。
中年女醫也看出了少年的脾氣, 回過身故意對著後生說了句:「痛暈了本不妨事, 被這麼快馬一路顛過來,才算這姑娘命大呢。」
楚山潯實在受不得她譏諷的口氣, 當即再難忍耐,脫口回道:「我家的奴婢,生死都只在本公子一句話。你一個婦道人家,拋頭露面, 還敢教訓起我來了!」
「呦, 什麼人家的公子, 竟這般說不得一句。」女醫是真被他激怒, 轉過身正視他的眼睛。
「人來求醫,要被你這般奚落,算什麼醫者。」楚山潯毫不相讓,爭鋒相對起來。
……
抓了藥回來的祁大年見狀直呼糟糕,拉著徒兒的衣襟就就要將人朝後扯去。這女醫他見過數次,早年守寡,是出了名的脾氣古怪。
「好了好了,我的大少爺,你快別說了……」
「什麼懸壺濟世,」楚山潯高聲指著門邊的幡子,簡直要怒髮衝冠,「怕不是匡銀錢的江湖騙子!」
他話語未落,女醫一抬手,櫃檯後兩個夥計跑過來,一前一後地拎起福桃兒身下的布兜,也不招呼,就將昏迷的病人朝院外抬去。
「誒!你們這是做甚!」
這下子輪到楚山潯傻眼了,還從未聽到醫館將病人朝外抬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