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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桃兒轉開臉,伸手將新衣服遞了過去:「給。」
這丫頭可真是愈發沒規矩了!可楚山潯瞧見她臉上紅暈,想到前兒夜裡的輾轉相擁,不禁也是心口一燙,便起了些壞心思,刻意只披了件褻衣。
寬肩窄腰,兩道狹長凹陷的鎖骨,還滴著晶瑩的池水。他整個人瀰漫著一股水汽,闊步走到了她身邊。
從他的角度看下去,便見她發頂烏黑,臉盤子圓胖白皙,隨著他的靠近,越發染上霜紅。
倒也別有一番可愛之處。
\&ot;過兩日挑個黃道吉日,索性抬了你作妾。\&ot;他小心地拉過那雙胖手,蹙眉翻看上頭的傷痕:「疼的厲害嗎?」
「奴婢不疼,主子玩笑了。」她垂首盡力拉開兩人的距離,可還是免不了臉上潮紅一片。
從櫃子裡翻出治傷化瘀的膏藥,楚山潯拉了她坐下,用一支桃木挖片,挑了一大塊的膏藥,就朝她手心塗去。
許是他從未做過這般事,手勁過大了,只聽身側傳來『啊』得一聲低呼,又即刻掩了下去。
「往後若人再打你,你就別客氣著,打不過便跑。」楚山潯丟了桃木瓦片,改用食指和拇指細細勻開膏藥,「你記著,小桃。這世上除了本公子能欺負你,旁人都不行。」
青年的語氣抑揚頓挫,置了氣似的帶了股狠勁。可他的指腹又輕又軟,膏藥冰涼。握著她腕子的右手,掌心滾燙,一路沿著她雪藕般的胳膊,傳到了心口處。
他整個人帶著股皂角香氣,隨著轉首取物間,絲絲縷縷得傳到她鼻尖裡。
「主子,我……」福桃兒下定了決心,便是要留在府裡,也還是說清了為好。
「這兒就我們兩個,別再主子、主子的,聽得彆扭的很。」纏上最後一圈紗布,他將藥膏收了回去。
「過兩年,奴婢還是想出府。」
楚山潯突然抬手捏上她臉頰,那張傾城絕色的面目湊得極近,連鼻尖都快要貼上了。
「怎麼,你是擔心被祖母,三嫂欺負?還是……」他微眯了眸子,手下用力,將她的臉麵團似的扯來拉去,「還是心比天高,竟連本公子都瞧不上了?」
雖這麼問,他心底卻嗤笑。想他堂堂提刑按察僉事的嫡子,年17便鄉試第九,明年保不齊再中了進士,這般世家才俊,國朝百餘年,恐怕都數不出幾位的。
就這麼個窮苦出身,不過是尚有些小聰明的醜胖丫頭,還比自己大上兩歲。說的難聽些,她都19了,父母親故聽說也俱是靠不住的,在別的府第,若外放時,能配給桂七那樣的,人都要嫌棄的。
這胖丫頭能被自己收用,豈不是祖墳冒青煙了?
心裡雖劃過無數惡念,可那近在咫尺的檀口雪膚,還是讓楚山潯身上發燙。他捏著那張圓臉,忽的便笑了出來,只將自己的口唇再貼近了,有種難抑的念頭在心底叫囂。
眼看著他逐漸逼近,福桃兒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瞧在楚山潯眼裡,便更是呆蠢的有趣。
雙唇相觸,福桃兒猛地回過神來,下意識地用力一推,竟差點將人推了個翹咧。
「子歸,我是不會給你作妾的!」
像是聽到了什麼千年的笑話一般,楚山潯坐穩後,指著她哼笑了數次。
終於,他艷麗的桃花眼裡冷了下來,泛出薄怒森寒:「你說什麼,本公子沒聽清,再說一遍。」
他這模樣只比前兒夜裡,叫她覺著更是嚇人。福桃兒迫使自己不去迴避他的視線,懇切而認真地又開口道:「主子,奴婢對神佛發過誓言,絕不與人作妾。」
這一回,楚山潯是徹底聽懂了。他上前再次抓牢了她的圓潤的腕子,想要發怒,卻在她毫不避讓的愁眸裡熄了火氣。
見胖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