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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卻又無從辨別這種情緒從何而來, 又是為何而生?這一切就是被蒙了一層薄紗, 遮蓋住了情與欲的動機, 只留下那點感覺, 從心底悶鈍鈍的傳來。
「帝君,您沒事吧?」希僮見他神色痛苦,以為是劍傷發作,忙問道,「是不是傷口痛了,哎,這扶……慕凌師姐下手還真是不留情面。」
希僮不清楚澤霄帝君此刻到底知不知道慕凌便是扶兮仙尊轉世,也不敢多言,怕又被那位祖宗記上一筆,便及時改了口。
可澤霄一聽到慕凌的名字,心口竟忽然一陣劇痛,霎時抓著胸口的衣物俯身彎腰,大片汗珠從他高華無儔的面龐滑落。而伴隨著這股劇痛而來的是從周身襲來的,如潮湧一般的悔意。這一切疼痛彷彿是他自己這個身體在折磨懲罰自己一般。
好不容易等到疼痛散去,他直起身子,一摸臉頰,一道熱淚已經滑了下來。
在他不解卻又淒恍的神色中,希僮也終於是忍不住問道:「帝君,您怎麼了?」
澤霄搖頭,張口時清冷的嗓音中沾了些啞色:「不知,似乎……」
他沒有再說,只因他表述不出這是何種感覺,也分不清楚自己為何會生出這種感覺。
「那帝君您為何要在這個時候與轉世神魂融合?這樣做可……可會損耗您修行的呀。」希僮道,事情發展到了眼下這般,這一劫究竟該怎麼過?他也實在是不知該如何做了。
「這次並非本君之意,而是他……」澤霄帝君舉起自己緊握著劍穗的手,「他不願歸於本體。」
溫從雪?希僮詫異,竟然是溫從雪的半魂不願意回歸本體,還將澤霄帝君另外一半的神魂從他的神體中拉了下來?
難道……希僮看著澤霄帝君手中握著的劍穗,心裡有些不好的預感。
這劍穗代表什麼,是何人所贈,這一路看著溫從雪走來的希僮最是清楚。難道是溫從雪在瀕死之時,後悔了?
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扶兮仙尊是什麼人?就像她自己說的,這一次沒有一劍將帝君轉世的一半神魂劈散了,已經是她寬仁了。若他家帝君真是被溫從雪對慕凌的悔意強行拉下界來的,那這一世的情劫只怕是真的沒法過了。
想到這兒,他不自覺地用神識調出了命格簿,又看了一眼那段殺妻斷念證無情之道的情節。
這……這可怎麼整?就算他家帝君敢,他也不敢啊!那是證道嗎?那分明是玩命!還不如就按扶兮仙尊說的少添點殺孽,揮刀自……
希僮一拍腦門,按住了自己不該有的想法,提醒自己千萬不能被扶兮仙尊的話帶歪,他還是得想想有沒有什麼別的辦法才行。
而此時的澤霄,卻絲毫沒有察覺出身邊小仙官的煩惱,只是呆呆看著手中的劍穗,也不知究竟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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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凌這邊,在回去的路上,宗主姬無涯問起了生死咒的事。都說生死咒無法可解,現在慕凌身上的生死咒突然解了,他難免要問上一問。
只是這件事慕凌也不好直說,便給姬無涯看了手上的古銘文。說是原本只是從古籍上習得了這種可以控制生死咒的方法,又配合了謝羽深找來的能夠制約生死咒效力的戒指,在晉升之時生死咒便慢慢變弱了,之後就消失了。
姬無涯看了看慕凌手指上的古銘文,嘆了一聲,本以為是找到了解除生死咒的方法。但這銘文咒術易學,謝羽深找到的那枚法戒卻難得,若是解開生死咒需要這兩樣配合,那其實依舊是無解之咒,只能嘆慕凌運氣不錯。
隨後姬無涯又囑咐了慕凌和蕭意幾句,無非是要他們二人做些準備,若是溫從雪真的出什麼事。溫家勢必會來清虛宗討要公道,而清虛宗也需要給天下人一個交代,到時候,多少是要讓慕凌受些苦的。
不過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