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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先前的交談, 她看得出此人對慕凌的執念很深, 她確實是有些擔心謝汝白會接受不了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畢竟因為這樣的執念釀出的悲劇,在她們天脊山已經發生過一次了。
師尊?
謝汝白望了一眼清衍,上前拱手道:「晚輩見過上神,晚輩名叫謝汝白,剛從下界飛升,現在天刑司任右獄司一職。晚輩與阿凌在下界相識,曾有五百年之約,但因為阿凌失憶忘了約定,所以晚輩才來上界尋她。」
謝汝白語氣恭敬,全然是將眼前的這位看起來與他差不了幾歲的上神當成了長輩來看。
「這傻仙君,說得這麼清楚,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女婿見岳父呢。態度倒是挺恭敬的,可惜啊,你面前的不是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的師父,而是慕凌正兒八經前道侶。」
璣玉在心中吐槽一句,尷尷尬尬地對清衍笑了一下:「那個……你也知道小凌子那個個性,畢竟你也走了幾萬年了,總不能……」
「阿凌失憶了?」清衍卻只對謝汝白點了下頭,並沒有太在意他的話,只是看著璣玉問了一句,「是太古墟深淵那裡出了什麼狀況嗎?她現在是不是已經控制不住自己體內的慾唸了?是不是非常難受,不行,本尊得先去看看阿凌再說。」
如果只是單純每萬年發作一次的失控狀況,不會導致記憶上的紊亂。唯一的可能就是,太古墟深淵下的那位神女要甦醒了,而慕凌卻因為什麼原因並沒有按原本的計劃進入真正的本體,而是強行讓自己保持這現在的形態走出了太古墟,才會導致這樣的結果。
想到方才眼前的這個年輕仙君說的五百年之約,清衍心裡約莫知道了什麼,終於抬眼認真地看了一眼謝汝白,然後依舊語氣清冷地對璣玉道:「你們自便,本尊去看看阿凌。」
不管是眼神,還是語氣,都沒有絲毫的責備或是憤怒的意味。有的只是一種無奈,對於他無法一直守著她的無奈,對於她依舊還是那樣任意妄為的無奈。
璣玉見清衍沒有為難謝汝白先是鬆了口氣,但聽到清衍說要去看慕凌,忙道:「她現在……」
「妖君陛下,裡面請。」
門外小仙童的恭敬的招呼聲,打斷了璣玉想說的話。幾人立刻隨著聲音的方向往外看去,但見一個銀髮碧眼,面容冷峻的玄袍男子已經跟著一個白衣小童走了進來。
「封黎?!」璣玉剛因為清衍的態度而放下的心,突然之間又被吊了起來。
今天特爹的是個什麼邪門日子,慕凌的這些桃花債一個接一個的跑上門來?搞得璣玉此刻都有些後悔今日出門前沒有先卜上一卦了!怎麼就選了這麼個日子帶著謝汝白這個小仙君上門尋妻呢?!
若說清衍雖然十分在意慕凌,但他的性子冷歸冷,卻還是講道理的,怎麼也不會因為自己離開了這麼多年回來後發現慕凌有了新歡而為難別人。可是慕凌身邊的這隻小狼崽子,可就真是個誰敢覬覦他的阿凌姐姐,他就咬死誰的主。
對了,璣玉想到,如今這小狼崽子已經是新的妖界之主,剛剛得到封天妖鏡認可的新任妖帝了。
意識到這一點後,璣玉這頭就更痛了。如今天界帝位空虛,各界勢力尤其是被封壓多年的魔界早已是蠢蠢欲動,這個時候要是因為慕凌的這些感情債,搞出天界與妖界的爭端,那這個麻煩可就大了。
哎,這都什麼事啊?
作為天界的十大上神之一,天脊山的首座,慕凌眼下唯二的「監護人」,雖然她現在是真的很想撂挑子走人,但還是得硬著頭皮控制局面,又是強自擠出一點笑容之後上前對封黎打招呼道:「封黎,你怎麼回來了?」
「回來」這兩個字用得很微妙,這下不單單只是謝汝白,就連已經打算去後殿看小徒兒慕凌的清衍也停下了腳步,回頭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