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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這幻境中的這股詭異卻又有些熟悉的可以壓制她體內仙力的力量,慕凌心裡倒是有了一些想法。不過即便有了線索,但沒有到祝花節祭祀那一日她也驗證不了。
而且樂盈她們還沒有恢復自我意識。在問心臺幻境中依靠自己的力量尋得自我是這個考驗很重要的一關,她若是強行插手喚醒,只會壞人修為。
所以她這段時日,也可只好先安心的當她的這個族君,靜待事情的發展了。
好在這個幻境也不算太無聊,至少還有她的謝二哥。想到這兒,她便毫不掩飾地笑了笑,袖在寬袖中的手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的銀鐲中的那條項鍊。
原本以為謝家二哥永遠都會是那夜幻境中的那樣陰戾帶刺,會毫不猶豫掐斷你的喉骨,將你拖入深淵碾為花泥的白骨艷鬼。
卻不想竟也有如此清冷溫良的一面。
慕凌手指繞著項鍊的銀鏈,臉上的笑意越發放肆了。
議事散了之後,她先回了一趟自己院子的大書房。她把樂盈的那條項鍊擱在羅漢窗側的窗臺上後,就靠在床上,檢視一些木靈留下的文書手札。
看得倦了,只微微抬了抬頭,乖覺的小侍從便將茶水送到了她的手邊。
她端起茶碗,撥了撥浮葉,抿上一口,眉頭蹙了一下,便把茶水放下了。
按說在問心臺幻境裡,這木大的性情應當與她有些相似之處才對,怎麼在這些事物上,品味相差那麼多?茶她喜歡醇的,酒她喜歡烈的。這種入口便是一股直白的甘甜的茶,她是真的不怎麼喜歡。
就在這時,樂盈忽然走了進來。也不經人稟報,她自己就十分自在的走到了慕凌的床邊坐下。伸手接過小侍從端上的茶,樂盈喝了一口對慕凌道:「阿姐這會兒怎麼回澹懷院來了,不陪你那個冷麵冷心的謝郎君了?」
慕凌看著她,撂下手中的手札,微微一笑,折起身子懶懶地搭在她的肩上道:「你啊,下次要乖一點。」
「姐姐是說昨晚的事?」樂盈無辜地眨眨眼,「我不過是關心阿姐的子嗣罷了。」
慕凌不於她多做計較,只問道:「那個溫二郎怎麼樣了?」
「暫時安置在別院養胎,阿姐要不要去看看他?」樂盈問。
「沒這個興趣。」慕凌興致缺缺的靠回團花大枕上,「他既然想生就讓他生,你安排些人看著,別出人命就行。」
「真是無情。」樂盈攀過去靠在慕凌的肩上,撈起她的一綹長發,捏在手中把玩,語氣分明帶著笑意,「有了新人就忘了舊愛。不過,阿姐。溫二郎腹中的孩子真的是你的嗎?」
慕凌又重新了拿起了手札翻看起來,笑道:「誰知道呢?」她這也是實話實說,她又沒有木靈的記憶,怎麼知道這溫二郎懷的是不是她的種?
樂盈一愣,撐身抬頭看她一眼,見她臉上仍是一派雲淡風輕,便又躺了下去道:「也是,反正生出來一驗就知道了。」
「對了,阿姐。」
「嗯?」慕凌倦懶地回了一聲。
樂盈立刻轉過身盯著她,看了半響之後才問道:「那個謝郎君就這麼讓阿姐滿意嗎?這是昨夜一宿都沒捨得睡吧?」
「滿意啊。」慕凌翻過一頁書,直白地說道,「所以下一回,別再來打擾我的好事了。」
樂盈鼓了鼓腮幫子,但還是接著前面的話說:「今天謝家的人進府了,謝父帶著謝家小郎直接進的連玥院。阿姐一會兒過去可有眼福了。」
「他們來幹嘛?」慕凌之前透過白風已經大致瞭解了她這位謝郎君的身世。
謝如白在這個幻境世界之中的生父是謝母的原配,生下他之後便過世了,現在謝家內院掌家的夫郎是謝母后來續的弦,生了謝如白的弟弟謝小郎謝連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