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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石頭蹭破手掌後,阿錦看著從旁裝模作樣的林菀終是忍不住了,她正要上告官兵時,看見林輕兒朝她擠眼睛,阿錦瞬間想到了她昨晚說的那句話,她說林菀很厲害,可再厲害,這裡是邊境,不是京城,沒人慣著她。
可看著林輕兒拼了命般眨眼阻攔她,阿錦倒是沒輕舉妄動。
過了半響後,林菀藉口肚子疼,走開了,林輕兒憋了一晚上的話終於有機會說出口了。
林菀小心翼翼的低聲道:「阿錦姐姐,你小心著她些,她可會顛倒黑白,搬弄是非了,你若是告到官兵哪裡去,她指不定倒打一耙,賴咱們偷懶。」
聽到她說的,阿錦冷靜的想了想,對付這樣的人,是決計不能莽撞行事的,便暫時打消了揭發林菀偷懶的念頭。
林菀不在,阿錦從林輕兒口中得知,她們倆原是平昌侯府的,也是因為平昌候通敵叛國才被流放,林菀是平昌侯唯一的嫡女,在府中作威作福慣了,而林輕兒是一個不得眼的庶女,從前在平昌侯府時處處要看林菀的臉色行事,林菀少有不順心便要拿她這個不受寵的庶女撒起,這才養成了這般怕她的性子。
阿錦也是不得寵的庶女,深知這種難堪的處境,是以對林輕兒生出了幾分親近之意。
半個月後,阿錦的手掌已經不能看了,原先嬌嫩的手掌已經傷的不成樣子了,期間,白墨曾來過一次,說是要帶她走,阿錦死活不同意,她不想搞特殊,以免遭人說閒話,給太子殿下帶來困擾。
阿錦前兩天聽說,衡庭最近忙的抽不開身,達卡部落的人隨時會進攻,林將軍又昏迷不醒,而衡庭因著身子病弱,以往也只是出謀劃策,從未領兵對陣過,這般情勢,可謂緊張。
可這些都不是阿錦眼下能操心的,只因林菀這兩天走的路多,腳上磨起了泡,心中生了埋怨
林菀:「你們一次就不能多拉些石頭嗎,非要一趟一趟的來回,我腳都磨出泡了。」
阿錦和林輕兒力氣小,拉不動太多的石頭,是以只能多跑兩趟,林菀站著說話不腰疼,阿錦沒理她。
阿錦的態度被林菀視作輕慢,在阿錦和林輕兒裝了一車石頭後,她突然跑到站在一旁的官兵跟前,道:「她們倆偷懶,一趟只拉這麼點石頭,這就是在磨蹭,好少幹點活,方便偷懶。」
官兵聽完這話自然不可能無動於衷,他捏著鞭子朝著阿錦和林輕兒走了過去。
細看之下,林輕兒的身子竟然在發顫,阿錦只好小聲安撫她:「沒事的,偷懶的不是咱們,別怕。」
林輕兒近乎絕望的說:「可是她最會顛倒是非了,即便是她偷的懶,她也絕不會承認,反倒會怪咱們。」
蒼白的安慰對於林輕兒來說是無力的,受了林菀多年的欺壓,她對林菀的恐懼幾乎刻進了骨子裡。
眼見官兵越走越近,林輕兒看著他手裡的那個鞭子,害怕的心顫,到底是個小姑娘,還沒等官兵靠近林輕兒便落了淚。
到了跟前,林菀率先開口道:「您看,就是她們倆偷懶,明明板車還沒滿的,她們就是拉去城牆那裡。」
阿錦正欲解釋,道:「我們沒有偷懶……」
林菀輕蔑一笑,打斷她的話,指著那沒裝滿的板車道:「這不是偷懶是什麼,你自己看看,這板車是不是沒滿?」
官兵聽完林菀這一通話,轉頭看向她指著的板車,見板車果真如她所說,沒裝滿手頭,他當即就要甩鞭子訓斥阿錦。
阿錦趕忙道:「我們是有理由的,還請大人聽我們解釋。」
那位官兵瞧著阿錦一副乖巧的樣子,便沒阻攔她,示意她說。
林菀在一旁抱著雙臂,一副看好戲的樣子,那雙眼睛似乎在說:我看你能說出什麼花來。
阿錦:「大人,您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