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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他們的表兄周深不太高興,那次休沐回家,臉還一直拉著,他這次只考了第六,本來想著林墨林硯跟那個窮酸小子混在一起,成績肯定下降,這樣他就可以到姨媽那兒去說一說,以後,兩個表弟會聽話一點,哪知道,他們居然還進步了,使得他想說都說不出口。
可就算如此,周深還是拐彎抹角的跟林墨林硯他們母親說了唐林許多的壞話,使得他們的母親對唐林印象大減,還讓周深看著兩兄弟,不要讓他們跟唐林交往過密,要不是最後,林墨擔保,林硯在家鬧騰,就連林父也被說服,跟著一起勸林母,他們恐怕就要和唐林分道揚鑣了。
當然,現在林母對於唐林的印象也好不到哪兒去,這可是讓兒子不聽自己話的禍首,讓自己和兒子們離心,要不是唐林是個男子,還是個七歲孩子,林母都想叫他狐狸精了。
要是讓唐林知道林母的想法,怕是會很無語,引出這件事的明明就是周深,他才是禍頭子,而只聽信侄子之言,不聽自己孩子之言的林母也要付一部分責任。
之後,林墨林硯徹底和周深鬧僵了,兩個人直接搬到唐林的寢舍裡,這個寢舍就此滿員。
也是這時,唐林才知道,周深家裡除了給他交了束脩,其它的東西,如筆墨紙硯這些消耗品,都是用林家兩兄弟的,就連平日裡去外面吃飯,也是他們出的錢,有的時候,林母還會給周深一筆錢,說是給他照顧兩個表弟用的。
對比起自己廢寢忘食的抄書掙錢,說不羨慕,那是假的,不過,還是自己賺的更安心,之前用家裡的錢,唐林都覺得難受,要是用姨媽給的錢,那不是更不舒服了,雖然,自己的姨媽也不會給錢。
這天,唐林剛完成每日功課,就聽到林硯大呼小叫的聲音,唐林走了出去,說:「硯兄,這是怎麼了?你和墨兄不是去書齋買書了嗎?」
「林弟,大事不好了,要服徭役了!」林硯跑了過來,對唐林說。
「什麼,要服徭役?」唐林大驚失色,他還記得四歲時官府就徵收過徭役,那時候是二伯去的,走的時候還是好好的一個人,回來後,整個人瘦的都脫形了,大病一場。
而這次服役輪到的就是自家爹了,想到這,唐林無法冷靜起來,想跑到告示牌那兒看看,像這種事情,官府肯定會貼告示的。
「確有此事,我們剛走到書齋,那兒的書生都在說這件事,聽說是縣裡要修路,需要人手,據說要做大半個月。」林墨補充道。
「也不知道要修哪條路,實不相瞞,家父這次可能要去服徭役,小弟現在憂心得緊,聽說每次徭役總有人累死病死,墨兄硯兄,你們可知有沒有免除徭役的方法?」唐林眉頭緊皺,想起林家是地主,林父總不會親自去服役,定有免除徭役的方法。
林墨想了下,就說:「以前徭役,家父是交錢免除的,要二兩銀子,還有的徭役,因為實在缺人,無法免除,家父就僱人代服徭役,我們先去告示牌那裡看看,要是能花錢免役最好,僱人是最費銀子的。」
「是啊是啊,不過,林弟,考上秀才的話也可以免除徭役的,不過好像只有自身的,可這也很不錯了,至少像這樣每戶出一人的徭役,報上秀才的名字,不就免了嘛!也是因為這,我爹才這樣逼著我和哥哥讀書。」林硯拍了拍唐林的肩膀,本來他想拍腦袋的,可想到上次摸了唐林的腦袋後,因為沾汙書籍被先生罰抄了五遍《大學》,幾日後才反應過來是唐林搞得鬼,說都沒法兒說去,所以這手硬生生的從頭上滑落到了肩膀上。
三個人邊說,邊朝縣衙走去,還沒到縣衙門口,他們就看到了那張告示了,一旁還有幾個人圍著看,唐林又看了一遍,原來是要修整官道,還要將經過各個村落的道路修建的更長一點,要通到最偏遠的那個村子裡,這怕是要費不少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