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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宓把帶來的酒給胡思源滿上。
胡思源見了酒就彷彿貓見到了魚一般,爽朗地招呼他:「小段陪我喝點,咱們今天不醉不歸!」
段宓拿過酒杯給自己倒滿,胡思源端著杯子說:「歡迎小段加入我們這個大家庭,以後你就把這當做自己家,一定常來玩!」
白寄雲樂呵呵地給他夾菜:「小段,你叔叔說的對,以後常來玩,想吃什麼告訴阿姨,我們提前給你準備上,你來了就有熱菜吃啦。」
段宓看著眼前這對夫妻眼中掩飾不住喜愛地望著自己,對這感情有些陌生的他低聲說:「好的,叔叔、阿姨。」
……
下午4點多,胡思源神采奕奕,段宓繃著背坐在他對面,向情和白寄雲早都離開了飯桌,母女倆正窩在沙發上前看電視。
向情看了一眼時間,爺倆都喝了快四個小時了。
她過去收起酒瓶:「今天到此為止。」
胡思源開心的不得了,拍著桌子說:「閨女,我們還沒喝夠呢。」
白寄雲走過來掐了他一把:「人家小段第一次來,你就讓人家喝這麼多!不能喝啦!」
胡思源看媳婦發話了,只能不甘心地說:「好吧,小段,這次沒喝夠,我們下次繼續、嗝,不醉不歸啊!哈哈哈……」
向情扶著段宓離開餐廳,走向2樓自己的臥室。
喝了酒的段宓安靜的躺在向情的床上,只是眼神中帶著些許醉意地望著她。
向情把他側過身來,坐在他旁邊,左手有節奏地輕輕拍著他:「睡會吧,段學長。」
段宓嗅到周圍是自己熟悉的味道,他無意識的向前磨蹭了兩下,伸出手虛環住她的腰,沉沉地睡去。
段宓夢到了一棵楓樹,樹幹極高,上面只有零星的幾片葉子,陽光穿過枝葉灑在嫩綠的草地上。
一根樹枝上掛著一個木頭板子做的簡單的鞦韆,一個哭泣的小女孩坐在上面。
他看到女孩頭上帶著血紅色的猙獰的傷口,那紅色不僅沒有讓自己感到興奮,反而只有連綿不斷的痛意。
他本想過去抱住她,安慰她,然而下一刻太陽暖洋洋光照在兩人的身上。
小女孩額頭的傷漸漸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不再哭泣,無憂無慮地晃著鞦韆。
他靜地坐在不遠處的樹下,看著她快樂的模樣,心就像泡在蜜裡一般。
彷彿能這麼一直一直地看著她,就已經是最幸福的事了……
幾日後,救災已經基本結束,傷亡人數逐漸固定,不再上升。
向情坐在飛鳥的院長辦公室內,和黃柳商量著災後重建的事宜。
「胡先生說教堂改造基本完成,但因為地震的影響,還需要稍微修復一下,應該不會影響7月份投入使用。」
向情蹙了蹙眉:「萬幸的是孩子們只是受了驚,沒人傷到,新聞裡說,奉泉這次地震,市裡遇難人數近兩百多,但摩梭山的遇難人數近乎是它的三倍。」
黃柳感覺到了什麼,抬起眼皮直直地望著她:「情兒,你是想——」
向情手肘撐著桌面,認真的回答她:「我想去回去看看。」
摩梭山範圍極大,至今還有許多人跡罕至的原始森林,遮天蔽日的樹木蓋滿了大大小小的山峰。
她還記得六歲以前,父母時常趁著暑假,帶著自己回山裡見阿思(太姥姥)。
因為植被茂密,那裡是個避暑的好去處,在最炎熱的夏天裡,他們經常一住就是兩個月,唯一的美中不足,是那裡的蚊蟲也比城市裡兇猛得多。
但總的來說,摩梭山本來會是一個讓她流連忘返的地方。
只是因為後來家庭的破碎,自己一直跟著母親,就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