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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是因為沈家那個嫡次子!據說肅王看上了他,打算強行收進房裡,結果被皇帝知道了,這才罰他道歉和閉門思過的。」這人的語氣誇張,聲音也大,吸引了不少人過來聽。
「就這件事,整個京城都清楚了,你才知道?」又有一個聲音插進來,「聽說那沈侯爺有意站在肅王陣營裡,這下因為一個不受寵的兒子產生了隔閡。」
怪我咯?沈初默默在心中吐槽道。不過沈侯爺與肅王有了隔閡,他這白撿的老爹估計快恨死他了。年後吳王行冊封禮便要出去分府別住,他回到沈家日子可就難過了。
「在想什麼?」沈初走神的這麼一會兒賀衍已經回來了,從神色上看不出情緒如何。
「沒什麼,你與謝將軍可是說完了?」沈初愣了一下,問道。
賀衍點點頭,提議繼續去買該買的東西。
到裁縫店量了尺寸買了合適的布料,衣服大概要過幾日才能做好,今年冬天冷,沈初又做了幾套厚實衣服。
還做了一套天青色的衣衫。據謝飲歌說,賀長汀最喜歡穿天青色的衣裳。
買完衣裳之後沈初便和賀衍一起回宮,經過這麼一天的折騰,兩個人倒也熟悉了許多。回到聞天閣的時候天色已晚,正好晚膳送過來,兩個人便一同在沈初的院子裡用膳。
蕭煜來的時間不早,正瞧見沈初同賀衍一起說說笑笑的坐在桌子旁,兩個人手裡不知道拿著什麼東西。桌子上的燭臺把兩個人照得溫暖而柔和,尤其是沈雁初,平日裡看起來清冷柔弱,如今卻讓人覺得溫柔,彷彿看到了開滿桃花的小島,春日的微風拂面而來。
美好得讓人嫉妒。
「思歸,在做什麼?」蕭煜站在門口,一隻手扶著門框,另一隻手掀開門簾,忍不住出聲打破安逸的場景。
沈初聽到蕭煜喊思歸下意識的一激靈,抬頭望向門口,看起來就像是心虛。
「七殿下安好。」賀衍一扭頭瞧見蕭煜來了連忙放下手裡的東西起來行禮。沈初也後知後覺的同賀衍一起行禮,甚至忘記手裡拿著東西,動作慢了整整一拍。
「不必多禮。」蕭煜放下門簾走進來,坐到了沈初的旁邊。「你們在做什麼?」
桌子上是一些白色的紙張,被裁成花朵的模樣,亂七八糟的堆在一起。旁邊堆了一小堆折壞的紙張,怕是失敗了不止一次。
「沒……沒什麼,讓有晴教我摺紙玩罷了。」沈初低著頭看自己折壞的一堆白色的紙張,再偷偷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蕭煜,很懷疑他遭到了蕭煜的嫌棄。
屋子裡很暗,燭火能照到的地方有限,蕭煜有一半都在陰影裡,深藍色的衣裳與陰影融為一體,他的嘴唇抿的有些緊,緋色的嘴唇看起來柔軟滑嫩。
沈初突然想起之前被下藥的那個吻。
他突然心跳得厲害,也心虛的厲害。
「殿下過來大約是有事,有晴先退下了。」賀衍很有眼力,得到蕭煜的點頭同意自覺的行禮離開了。
此時只剩下沈初和蕭煜兩個人,室內一片寂靜,沈初幾乎可以聽到自己的呼吸聲,能看到對方起伏的胸膛。
「這是什麼?」蕭煜伸手拿起桌子上折壞的紙張,想要掀開看一看是什麼。他的聲音輕軟,透出一絲試探。
上午的時候被迫開胯,沈初現在一聽到蕭煜的聲音覺得腿根還是很疼。「沒……沒做什麼。」他期期艾艾的回答,怕蕭煜看到他做壞的東西,連忙想把那堆紙從蕭煜手裡搶回來。
只可惜,沈初突然發現自己不夠高,蕭煜一抬胳膊他就夠不到了。之前清醒的站立狀態下他們兩個總是離得遠,導致沈初一直覺得他和蕭煜差不多高。現在他突然發現,蕭煜是比他高了不少的。
沈雁初你真不爭氣!沈初在心裡暗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