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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營養液嗎?那種明明沒味道但喝進肚子裡就會飽的東西?超級英雄都出現了,在夢裡夢見星際小說常見設定也不過分吧?
肯不再說話了。他帶著沉默的氣場走回意識空間,用一種溫和的方式表達自己的不贊同。
肯。希斯莉戳戳他,就像試圖用手挽留一束風。肯,她小小聲的叫,你生我的氣了嗎?肯?
人是不可能抓住風的,但肯的意識最終停留在她的掌心。
那些高大的樹木輕輕搖晃,希斯莉頭頂月光明亮,耳邊水聲絮雜。
——希斯莉。
肯的沉默被拖的格外長,他像是不知道要怎麼勸她,又不能去碰那些不會癒合的傷口,最後只剩下無可奈何。
……你不能一直這樣。
一直怎樣?
這話說的很輕,但希斯莉依舊覺得被刺痛了。
在那一瞬間,希斯莉幾乎想要用言語反擊回去了,直到她意識到肯就是另一個她。肯瞭解她的全部。
他沒有理解不能,他不是在指手畫腳,他會真正地感同身受。
肯,我吃不下。
希斯莉輕聲說,那種對肯撒嬌的甜蜜腔調消失殆盡。
與此同時,她走上廣場臺階,姿態輕盈,風眷戀地纏著她的裙擺,然而她面無表情,旁人只能看見她垂下的長睫。
她像一隻憂鬱的白鳥,做自己的事,走自己的路,好像就是吝嗇微笑的一點溫度,永遠不願意為誰選擇停留。
我吃不下,這股永遠消不下去也檢查不出來的低燒讓我渾身無力。而且你知道嗎?它讓我想起我臨死前的那四天,而且是每時每刻。
我就死於這場孤獨的高熱。
肯為她選的這條裙子想必價格不菲,不然奢侈品店的店員不會這麼積極的歡迎她入內,並對她露出親切的笑容。
希斯莉很快選中了另一雙細帶高跟,把只是沾了一滴泥水的天鵝絨瑪麗珍鞋踢到一邊。
黑金色的細帶取代了星空藍,可裙子和這雙鞋又風格不搭。
——買。
許久沒再出現的肯此時忽然上線,明明是同一隻希斯莉,肯明顯更有冷靜的大佬魄力。
好哦。
被肯捏住了命運的後頸皮,希斯莉乖乖放棄思考。
難道是捏人的時候加點加的不同?
肯從哪來的資產,該說不愧是她自己的夢,還是說她才是副人格?
但肯也是真實存在的。
…
希斯莉表面順從的聽了肯的品味,然而實際上,她邊躲到更衣室換裙子邊同時胡思亂想。
只要十分鐘沒叫停希斯莉,肯看她的思路就跟學渣高中開小差一抬頭看見數學老師黑板板面是一個心情。
——喜歡這條?
很漂亮的裙子,我喜歡它的質感和顏色,只是不太習慣穿鏤空設計。
——你很美。
肯平靜地告訴她。
試衣間的燈光是明亮的暖色調,肯給希斯莉選的是條墨綠色的絲綢長裙,領口只是開到鎖骨,但背部用紗質面料設計成鏤空,裙角上繡著零星白山茶花。
她提著裙擺轉了一圈,被這樣深和華麗的顏色一襯,腰身更是纖細,處處膚色如雪。
希斯莉自己動手,把有點礙事的長髮順手盤了起來。她走出試衣間,迎上來的店員連聲稱讚她的美貌與氣質,但希斯莉只是抽出錢包,動作迅速地付了款。
低燒折磨著她纖細的神經,這一條裙子已經讓她疲倦到對無意義的對話感到不耐煩。
身姿單薄的女孩兒恰好站在一盞小小的聚光燈下,對殷勤的店員不怎麼搭腔,不自覺顰起的細眉和散漫的視線暴露了她的憂鬱和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