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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了嗎?」她慵懶地問。
硯奴沉默一瞬,微微搖頭。
「給你帶的荷葉餅,嘗嘗。」趙樂瑩說著,朝他遞去一個油紙包。
硯奴眼神微緩,走上前去接下:「多謝殿下。」
趙樂瑩輕笑一聲:「進屋再吃吧。」
「是。」硯奴剛應了一聲,眼神倏然沉了下來。
趙樂瑩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便看到了自己腳上的一點血跡。
「……你這眼睛倒是靈得很,這麼點東西都被你看到了。」趙樂瑩失笑。
硯奴單膝跪地,伸手去拂了一下血跡,見並非是從鞋裡溢位來的,這才鬆一口氣。
趙樂瑩含笑看著他緊張的樣子,待他重新站起來後才開口:「別擔心,是別人的血,不小心蹭在上頭的。」
硯奴薄唇微動,想問別人的血為何會蹭在她的鞋上,但見她神色淡定似乎無事發生,話到嘴邊換成了:「殿下日後出門,還請帶著卑職。」
「知道啦,下次一定帶著你,」趙樂瑩笑著挽上他的胳膊,「走吧,進屋吃東西。」
硯奴神色微緩,任由她挽著自己往屋裡走去。
趙樂瑩又在家裡與硯奴待了兩日,踏秋的邀請果然來了,地點就在城外的東湖,一個風景還算秀麗的地方。她這次沒有再拒絕,悉心收拾一番便準備出門了。
馬車按照慣例,早已經在主院中等待,硯奴一身黑羽甲冑,守護神一般站在馬車前。趙樂瑩出門看到他時,唇角愉悅地勾了起來。
硯奴垂著眼眸盡力剋制,周身的氣息還是控制不住地緩和。
二人上了馬車,一路往城郊去了。
路上,趙樂瑩突然想起了什麼:「今日踏秋來了許多大臣,鎮南王應該也在。」
硯奴眼眸微動。
「他到底是你老家的人,還是你……前主子的爹,」前主子三個字一說出口,趙樂瑩本能地不喜,恨不得硯奴這輩子只有她一個主子,「你到時要不要同他問候一下?」
「卑職若去問候,怕是會暴露殿下調查他的事。」硯奴語氣沒有起伏。
趙樂瑩恍然,好笑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是啊!竟將這件事給忘了,既如此,那鎮南王若不主動認親,咱們就當不認識好了。」
她說完停頓一瞬,「你心裡可覺得委屈?」
「卑職沒有。」
「真的?」趙樂瑩眯起眼眸,「本宮不准你口是心非。」
「真的沒有。」硯奴和緩地看向她。
趙樂瑩這才滿意,低著頭把玩他的手指。硯奴起初還剋制地繃緊身子,任由她亂玩,可時間一久便控制不住了,反手將她的手扣住。
趙樂瑩愣了一下,茫然抬頭。
「……殿下,男人的手指也不能亂碰。」他忍了忍,給出一個理由。
趙樂瑩無言片刻:「喉結不能碰、腰不能碰,如今竟連手指也不能碰了?那你說說,有哪裡能碰?」
硯奴躲開她的視線,趙樂瑩卻玩性大起,非要他說出個一二三。硯奴無奈,憋了半天一臉嚴肅地開口:「回寢房……哪裡都能碰。」
他雖是無意,卻還是不經意間說了葷話。
趙樂瑩頓時笑了起來,硯奴脖頸染上一點淡淡的紅,垂著眼眸認真坐著,彷彿被嘲笑的人不是他。結果趙樂瑩不知收斂,反而開始使壞,在第三次抓著她的手後,硯奴終於忍無可忍,扣著她的脖頸吻了上去。
馬車晃晃悠悠地駛出京都,最後在東湖不遠處停了下來。趙樂瑩下馬車時,眼底一片水色,唇上的口脂也是剛塗的。
權貴出遊尚且是大事,更何況皇后。早在她來之前,東湖便被禁軍裡三層外三層地圍住了,小老百姓更是趕得遠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