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過關斬將(第1/2 頁)
魯嚴學聰明瞭,絕口不提假陳氏之事,只提丹書鐵券。
假陳氏之事,說破了天也只能算永寧侯識人不明,行事不周,私德有虧,家宅不寧,可大可小,全看上位者的心情和意願。
可遺失丹書鐵券之事不同。
只要咬緊了,大事化更大的事,拽下永寧侯也並非不可能。
“陛下,高祖威嚴不容褻瀆。”
魯嚴抬高了嗓音,義憤填膺,一字一頓強調。
字字句句皆站在高義無私的立場,堅定不移。
蕭硯隨多了些許不耐,他有心給魯嚴留些顏面,可魯嚴卻不知情識趣,一味蹬鼻子上臉。
他是混不吝,不是耳根子軟。
虧得魯嚴還是老臣,竟連因地制宜對症下藥都不懂。
既然魯嚴不知收斂,那他又何須收斂?
“高祖賜下的丹書鐵券的確是常人求之不得,比如你魯家祖上就沒有這個殊榮,更沒有這個本事。”
“老永寧侯響應高祖,覆滅前朝,驅逐北胡,平定北境,重塑北境邊防,哪一樁不是彪炳史冊的千秋功績,丹書鐵券、世襲罔替的侯爵之位都是老永寧侯的子孫後代應得的。”
“功勳換來的保命符,如今保命符遺失,最該痛心惋惜的是永寧侯。”
“朕訓也訓了,罰也罰了,魯尚書還是不滿意。”
“就算是高祖在世,以高祖對老永寧侯的信重,也必然不捨重罰,朕這是將心比心,是在替高祖善待功臣,以免讓功臣之後寒心,無人再願為我大乾拋頭顱灑熱血。”
說到這裡,蕭硯隨作恍然大悟狀“莫非,魯尚書本意如此?”
三言兩語,又給魯嚴冠上了個其心可誅滅的罪名。
小隔間裡,顧笙輕抿著溫熱的茶水,懶洋洋的靠在椅背上,嘴角漾起一抹笑意。
論胡攪蠻纏,蕭硯隨絕對是登堂入境。
饒是魯嚴渾身長滿嘴,也說不清道不明。
君不見,短短的一會兒功夫,魯嚴在蕭硯隨口中已經該死兩次了。
蕭硯隨從不懼昏聵無能之名,魯嚴倘若變本加厲,那蕭硯隨只會越發放飛自我。
今日的朝會,大局已定。
山重水複疑無路,胡攪蠻纏又一村,怎麼能不算是另闢蹊徑呢?
正如顧笙所預料的一般,魯嚴支支吾吾有口難言。
“陛下,若要施恩,大可懲處永寧侯一人,將先輩恩澤侯府其餘子孫。”
魯嚴猶豫盤算,終還是鼓足勇氣,將事先商議好的結果稟明蕭硯隨。
這也算是得饒人處且饒人。
蕭硯隨微微斂眉,遮住了眼眸中的冷意“這不好吧。”
“永寧侯正值壯年,也無甚大錯,承襲爵位以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若此時令景世子承襲侯爵,恐引發民間議論,視為笑柄。”
“不妥,不妥。”
“魯尚書,你真真是老了,進言獻策越發不過腦。”
“再者說,朕若是還沒老眼昏花記錯的話,你是工部尚書。”
“諸位愛卿,爾等意下如何?”
已佔據明顯上風的蕭硯隨不欲再與魯嚴對線。
魯嚴:???
怎麼就是景世子了?
搞得好像前任永寧侯只有景肅垚一個兒子似的。
可有些話只能點到為止,說的太明顯,就會顯得刻意。
最後,是齊鈞齊首輔,一錘定音,將此事揭過。
魯嚴被象徵性的訓斥一番罰俸三月,以作警示。
齊首輔戀權,但也清高。
不擋他路,不阻礙他的謀算,齊鈞都會盡可能秉公處理。
更莫說,魯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