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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閃亮霓虹混著月光，依稀能看清屋裡陳設大變。

熟悉的木板畫架，牆邊擺了許多畫布畫框，偌大一個房間，僅有靠牆一張黑色鹿皮沙發放在她那幾幅畫像下面。

「喜歡嗎？」

「換成畫室了。」

原來那個布滿監控的房間她不喜歡，他給換成畫室了。還在曖昧的深夜問她喜不喜歡……

楚曦此刻心情非常複雜，又酸又甜還加點辣，無法言說。就這男人，讓人猜不到他下一步要做什麼。

「小曦剛剛不開心啊……」男人長嘆，笑笑，抬手將大衣脫下來隨手扔到地上，身上只剩一件白色襯衫，他抬手緩緩解開釦子，「是剛剛玩的不好嗎，那我補給你。」

說罷，又很輕的嘆口氣，含著笑，似乎對她無可奈何一般。

屋裡沒開燈，他手指摩擦衣料釦子的聲音格外明顯。楚曦錯愕的回頭看他，眼皮重重一跳。

一顆，一顆，直到最後一顆，掀開衣襟，謝祈目不轉睛的盯著她，唇角噙著一絲笑，然後動作利落的將衣服褪下。

走廊昏黃的燈光打在他身上，楚曦喉嚨發啞，如有火焰燒灼。

「你這是幹嘛……」

男人自顧自走到沙發上坐好，回手按下開光，房間瞬間大亮，楚曦下意識閉眼，等再睜開眼時就見他閒散的倚靠在黑色沙發上，白皙的面板和沙發顏色映襯，分外刺目。

她站在原地沒動，整個人像被凍住一般。

男人緩緩抬手托腮，歪頭凝望著她，狹長的雙眸一週被燈光照的有些紅，往日肅穆溫柔的神情都不見，現在這神情倒像是隻，誘人的狐狸精。

「我們還是夫妻，以後小曦在外面給我留點面子？」

「小曦喜歡什麼告訴我，我努力滿足你。」

楚曦抿唇，莫名覺得滿足二字被他咬的格外深。呼吸亂了一瞬，有種不受控的慌亂之感。

「小曦不畫嗎？」謝祈眸光幽深催促她，扯了扯唇角，眼睫垂落，一副落寞受傷的模樣，「不喜歡？還是想讓我也跳支舞才開心？」

「……」

說罷遺憾的嘶一聲，「家裡沒有鋼管呢，實在不行，我們試試臥室的床柱？」

無聲博弈。

「……」，楚曦頭皮發麻，連忙坐在畫板前面，生怕他一言不合真拽著她上樓給她跳一場脫衣大秀。

這人絕對做得出來。

跳舞沒什麼，就是她覺得，如果這舞讓他跳了，接下來肯定會發生一些無法控制的事情……

「那我們就去……」謝祈出聲，嗓音愈發柔和。

楚曦猛的回神，怒目而視，狠狠把包包往地下一扔，咬牙切齒的瞪他，「畫！我好好畫！」

泥人還有三分脾性，何況被謝祈這麼逼。

楚曦這麼一說，又坐在畫架前，謝祈一身無形炸起的毛漸漸順下來，當真隨意靠在沙發上深深的看著她。

畫筆碰觸白色紙張發出沙沙聲。

謝祈舔舔嘴唇，垂眸睨一眼黑色皮帶，又蹙眉回想一下剛剛在味道那些人的著裝，突然出聲提議，「小曦，你看我這腰帶要不要再往下一點？」

「那的腰線好像挺低。」

聽到這話，楚曦動作頓住，連忙抬頭制止男人的動作，嗓音幾乎是從喉嚨擠出來的，「不用不用，這樣就行。」

「祖宗我求求你了，別鬧了成嗎？」

她算是看出來了，謝祈這是心情不爽，暗搓搓的非得從她身上把這委屈給找回來，她垂眼盯著手上的畫筆，很輕又頗為惱怒的開口，「我以後不去還不行嗎。」

低沉的嗓音，一聲快活的笑，良久之後男人懶洋洋的嗯了一聲。

心情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