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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如果一直待在這個人的身邊,也許能收穫知識、榮譽和名利,甚至是家庭,我也不要。
我有自己的目標,我有自己的所求之物。不要的東西,我就把它們拋掉。
最後一次和這個人的對話,滿腹未能解答的疑問,沉甸甸地壓在我的胃部。
您有沒有把我當作【一個人】來看待過?
我這樣做是可以被理解、被諒解的嗎?
我得到自由以後,我的路該往哪裡走?
我做錯了嗎?
這些疑問全都鬱結於喉,我感到嘴裡發苦,胃部有一種像是吃完麻辣的食物後,再去喝酸奶一樣的不適和噁心。
所以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唯一能說出來的只是「對不起」。
對不起,我將別您在黑夜裡尋找光明瞭。
我是作為【綾小路先生】的一個附屬品出生的。
我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生理意義上的母親存在,我總是無法想像自己臉上沾著血跡,向世界發出第一聲啼哭的樣子。有時候我會更希望自己是實驗室中基因工程的產物。
我一直不太能理解的是,電視劇中的女兒角色,很多時候都有一個設定:【和母親長相相似】。有的甚至母女都由同一個演員扮演。
我能理解這是一種心理學效應,編劇透過這種設定展現親緣關係的延續,體現了兩代人之間的羈絆。
可是我和那個人長得很像。
他給予我棕色的頭髮與琥珀色的眼瞳,和一張秀氣的臉。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我並不想要這樣的臉,因為每次看到我的這張臉,特別是照片裡的,我都會不由自主地聯想起那個人,意識到我和他究竟有多麼相似。
因此我不喜歡照鏡子,更不喜歡拍照。
正如我對white roo既不討厭,也不喜歡,我對他也是這樣。
我只是不喜歡他以及與他相關的事物帶給我的感覺而已。
說wr剝奪了我的喜怒哀樂,也實在太高看我了,我明白,我自己是怎樣恐怖的一個人。
所以,岸谷清司這個男人真是不幸。
13歲時愛上的女性被自己的父親相中,與父親生下了一個女兒;再度愛人的資格與能力,也早在他運用異能篡改他人記憶的那一刻被剝奪了,父親離世後,他放棄恢宏的宅邸,自願棲息在狹小破舊的畫室,18歲,他在一個平凡的夏夜錯失了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莓子,而他少年時曾愛過的那名女性著一襲黑衣,將他的心死奔走相告。
更不幸的是,他遇到了我。
他之所以要問我「為什麼是孤兒?」,是因為我讓他製作重新構建我的身世的畫稿,這一點我很早就說過了。
我也是真心覺得孤兒沒什麼不好的,我很羨慕兩種人,一種是普通家庭的孩子,另一種就是孤兒。
孤兒不一定等同於孤獨,他們還可以很自在。
我對異能力體系不是特別瞭解,雖然我在wr時k跟我說過一些,但沒有親眼觀察過,我不可能放心。所以,為了測試岸谷清司異能力的作用範圍,我找到了一家公司的兩個白領,筒井一郎和山崎由佳里,設定好情節後,我讓岸谷把畫稿撕掉,而我則開啟山崎的電腦,看裡面的公司報表資料會不會恢復原樣。
所以,當時即使太宰治不問我要不要跟上去,我也會選擇過去,因為我必須要看到第一手資料。
結果說明,岸谷的異能確實能做到【改寫現實】,就是發動條件太奇怪了點。
為什麼畫中的主角對他有好感,記憶就會被覆蓋,而沒有好感就不會?
那個曾閃現在我腦中的想法又重新凝結在眼前。
在女作家西野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