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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先生……」夏無心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僵在了原地。
宋逾白像是不願讓旁人目睹這種慘狀,於是隱忍著坐起,咬牙道了一聲滾。
夏無心心跳愈發快速,她似乎能夠感覺到自己心慌的源頭,就是來源於宋逾白身上的東西,於是大著膽子上前掀開了被褥一角。
霎時銀光大作,只見宋逾白一雙纖細的赤足上,竟戴著一副發光的鐐銬,鐐銬不像是凡間的東西,上面布滿了尖刺。
「夏無心,你出去。」宋逾白伸手握住夏無心的手腕,掌心一片汗濕,她用力將夏無心往外扯,二人的距離瞬間拉近。
柔軟的肩膀撞在她胸口,夏無心猛然聞到一陣熟悉的香氣,同夢裡的一模一樣,一顆心頓時像是要跳出來一般。
「這是什麼……」夏無心說話忽然間結巴起來。
夏無心被她推得後退兩步,卻還是有些不忍,於是伸手將那鐐銬握住,想試試能否開啟。
「這不是尋常東西,就是上神下凡也奈何不了,何況是你,趕緊離開,就當沒看見過。」宋逾白啞著聲音道,痛苦得沒力氣發怒。
與此同時,鐐銬便吧嗒一聲,斷了。
第4章 萬妖谷
二人皆是一片沉默。
夏無心也未曾想到會如此輕易,她驚訝地低頭看著,只見原本銀光閃閃的鎖鏈,如今已然變得黯淡無光。
她愣愣地將那東西拿在手裡,然後伸手握住宋逾白的腳踝,將她已經發紅的雙足解救出來,宋逾白被她這麼一碰,宛如受驚一樣,猛然將腳收回,用衣袍裹得嚴嚴實實。
她是天界判下的罪人,終身都得戴著鐐銬,若是妄動仙力,不僅會受到封印的懲罰,鐐銬也會顯露出來,證明她有罪的事實。
今日她難得動了惻隱之心,施法從夏春秋的鞭下救了夏無心,便遭受了痛不欲生的懲罰。
可是夏無心一個區區散仙,怎麼能夠解開只有天帝才可解開的鐐銬?
「或許,或許是我天生力氣大。」夏無心撓撓頭,她猶豫了下,又問道,「可是先生你,身上怎會有這種東西。」
一陣寂靜過後,宋逾白終於開口,聲音低沉:「與你無關。」
她沒再說什麼,也沒有力氣多問,只是用手撐著床沿,吃力地躺下,瘦弱的身軀包裹在寬大的衣衫裡,跌落在床上,眼眸看向月光皎潔的窗外。
夏無心看著她,突然覺得她有點可憐,像是天上的月牙,冷冷清清,孤孤寂寂。
除去性別,和夢裡的女子完全符合。
「出去吧。」宋逾白開口。
像是冷水潑在了頭上,自己也算幫了忙,她卻還是這般冷漠,夏無心撇撇嘴,方才一瞬間的憐惜立刻無影無蹤。夢中的女子溫柔得很,怎會同宋逾白一般。
或許只是相似吧,夏無心搖搖頭,轉身離去。
「登徒子!」門外的阿醉追著夏無心大聲罵了幾句,然後忙不迭地跑進門。
「先生,怎麼樣了?誒,這,這天帝下的鐐銬,怎麼破了?」阿醉低頭撿起破裂的鎖鏈,一臉的不敢相信。
宋逾白沉默了會兒,忽然伸出柔荑,拉住了阿醉的衣袖。
「好疼啊,阿醉。」她喃喃道,眼中難得出現了一絲淚光。
「一百年了,怎麼還是,這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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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無心在床上躺了三日,傷總算是好了個七七八八,這三日裡,她強行親了宋逾白的鬧劇飛快地傳遍了整個平逢山,成了她數不清事跡中的頭等。
有人說夏無心討厭宋逾白,所以才想了這麼個法子欺辱人家。
更有甚者,說她原來喜歡的是男人,強吻是因為情不自禁,此說法最為廣泛,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