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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不想。
但腦子他不聽使喚啊!
中島敦閉上眼,痛苦地抱著腦袋走遠了。
「他怎麼了?」
宮澤賢治疑惑地看著走遠的那個人,織田作之助看了看對方的背影,猜測道:「可能是擔心太宰吧。」
「這樣啊,那等到太宰先生醒了他應該就會好起來吧。」宮澤賢治再次將手裡的飯糰送過去,「之前我聽說太宰先生受傷了,就想來探望一下,正好外面的那些動物都差不多被制服住了,所以我就順便將早餐也送過來了。」
「啊啊,謝謝賢治。」
宮澤賢治得到了太宰治沒事的訊息又送了早飯之後就離開了,說是要趕著去餵牛。
織田作之助看著手中明顯兩人份的飯糰,也沒猶豫,就走到病房門口的中島敦那裡,遞給對方一份。
對方似乎沒想到他會這麼做,先是怔了下,很快又惶恐地後退,連連搖頭:「這是你和太宰先生的早飯,我怎麼能動。」
「飯不就是用來吃的嗎?」織田作之助沒收回手,他透過病房門的玻璃,往裡面看去,「而且太宰醒來後應該吃不下去東西,等到他想吃的時候,我再給他買來些熱的食物吧。」
中島敦看著他,面上惶恐的神色漸漸褪去,轉而慢慢變成一種極為複雜的模樣。
在動物園的地下,他們幾個與那些不知為何殺不死的動物戰鬥時,他曾親眼見到這個人面不改色地用斷了的刀剖開了一隻熊的身子。
神態之平靜,手法之狠辣,連他這個被人稱作「白色死神」的人都自愧不如。
可現在,對方面上仍然很平靜,但口中說的、行動上做得卻都是在極盡所能地對另一個人好。
這讓他覺得面前這個人似乎有種極為怪異的割裂感。
可下一刻,中島敦就又將這種心思拋之腦後了。
[……也沒必要想那麼多,太宰先生應該比我更瞭解面前這個人,既然是太宰先生認可的人,無論是什麼樣,我也都會接受的。]
這麼想著,中島敦便伸出手拿過了織田作之助遞過來的飯糰。
他看著飯糰外面有些可愛的包裝,沉默了片刻,還是抬眸看了看對方,遲疑著問道:「織田先生,你覺得……太宰先生是一個怎樣的人呢?」
織田作之助扭頭看他。
少年似乎不怎麼敢與他對視,見他看過來,很快又垂下眸光,掩飾性地把玩起手上的飯糰來。
織田作之助知道對方問的到底是哪一個「太宰先生」,但是對於那個人,他……他也不過只見過一次而已。
[如果能再多一些交集……能再多見幾面的話,我應該就能回答這個問題了吧。]
織田作之助忍不住想道。
可在此刻,他只能按照事實,直言:「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中島敦似乎有些不可置信,迅速看向他,連語氣裡都有了幾絲急切,「你怎麼能不知道呢?太宰先生他明明……他明明……」
原本似乎有一堆話想說的少年不知為何突然就卡了殼,「明明」二字之後的話就在嘴邊,但他卻像是顧忌著什麼一樣,不敢吐出來。
織田作之助只好打斷了他的話:「……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的?」
從中島敦見到他的態度來看,對方一定早就知道他了,而且這種「知道」在表現出來時,並不同於「這人曾經幫助芥川闖過□□大樓」的提防和記恨,反而更像是一種隱藏著好奇與尊敬的緊張。
織田作之助幾乎可以肯定,這種情緒之所以會產生,就是因為太宰。
然而出乎意料的,少年挫敗地塌下了肩膀,靠在牆上,無聲嘆了口氣:「我不能說。」
織田作之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