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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什麼無緣無故的好,雲子生嘴上那麼說,可溫梓笙沒法在她身上體會到師姐給她的感覺,那她的真心有多少……有待商榷。
自己情感都不知道是真是假的人,溫梓笙不敢接受她的好。
當然,禮物就收下了,不收白不收。
這次雲子生可能很難過,跟溫梓笙道別後就離開了。
等她走遠,魔尊突然開口:「你說得太過分了,子生只是想照顧你。」
溫梓笙說:「我師姐也想照顧我,我敢跟我師姐睡在一張床上,對她,我不敢,你敢嗎?」
魔尊沉默許久,不說話了。
他也不敢,雲子生如果真的答應跟他躺一張床上,他肯定要懷疑雲子生是有什麼目的,他們之間的隔閡太深了。
「那你為什麼不敢?」魔尊後來又問。
溫梓笙腳步頓了頓,猜測:「我也是猜的,她那樣的天之驕子,被我下了禁制才迫不得已愛我,那她實際上會怎麼想呢?」
會覺得自己被折辱了。
魔尊一下想了一下,如果下禁制的人是他或者青司、妖帝、鬼王中的任何一個人,雲子生肯定想盡了辦法殺掉他們。
既然沒有辦法清除禁制,那殺掉禁制受益者是最好的辦法。
溫梓笙至今還活著,可以說是雲子生受雲生影響很大,以及雲子生沒有合適的動手時機。
可如果溫梓笙跟著雲子生到無極仙山就不一定了,她到時候出任何意外,姻緣山也趕不及來救命。
而雲子生到時只要說自己無心之失繼而自己也受傷就可以推卸一切責任。
魔尊為溫梓笙的機敏嘆息,只有完全不感情用事的人,才會將一個人每一面可能性都考慮得清清楚楚。
即使雲子生未必現在會有被折辱的想法,可溫梓笙已經先預防著了。
沒了閒人打擾,這次溫梓笙很順利就走到了東海,看了兩次日出日落,溫梓笙開始覺得東海不過如此。
無人的懸崖上,溫梓笙坐在邊緣吃果子,下面是翻湧的滔天巨浪,而溫梓笙還有心思晃動鞋子上毛茸茸的球。
魔尊化出人形,站在旁邊看了很久的海,突然說:「你知不知道曾經我跟墨玄在東海上打了很久?」
溫梓笙叼著果子隨意搖頭,一副可聽可不聽的樣子。
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魔尊將當時的情況跟溫梓笙說了。
「我跟他第一次打,是因為他要帶子生的身體回去,那一次他因為沒有及時回玄微山,失蹤了,後來突然又回到了東海邊,跟在你們身邊,之後你們接著逃,他又非要追上去,最後跟你們交易,用問道蘭花,換他護你們過完那十年。」魔尊說得含糊,溫梓笙還是聽明白了。
話裡的「你們」,是雲生和她。
溫梓笙只在乎一件事:「那玄微仙尊有護著我們到十年嗎?」
「……沒有。」魔尊說出這兩個字,突然覺得不好意思將後來的事情跟溫梓笙說。
應該說,他不知道怎麼告訴她,後來妖帝攔住墨玄,他追上了雲生和溫梓笙,將雲生殺了。
魔尊第一次覺得後悔,如果當時……聽取了溫梓笙的建議就好了。
反正都是他拿到無極仙山的魂魄,就算他用溫梓笙的,誰又敢說什麼?
那樣的話,雲生和溫梓笙可以相守著走完平凡安穩的一輩子,然後葬在一起,永遠不分開。
溫梓笙其實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麼事,她有心報仇,可惜無能為力,現在能活命就該謝天謝地了。
加上桃花仙出的主意,溫梓笙不準備觸怒魔尊,而是等他慢慢跟自己相處,忘記雲子生。
一個合格的禍水,要學會放長線、釣大魚。
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