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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湘湘紅著眼睛,抽抽搭搭地跟他說話,「是你穿得太薄了。」她雖然這麼辯解著,卻還是把自己身上的披風脫下來,踮起腳披到他肩上。
順帶著摸了一把他的肩。
「九七穿裙子比我都好看。」她緩和下來,這才想起取笑他的打扮來了。
暗衛只是笑著,嘆息了一聲,低下頭,用額頭抵著她的,「屬下以後可要看緊了小姐。」
他回去的時候,找不到她,心裡不知有多著急。
九七回去的時候已經是午時,只見到院門大開,他專門給小姐打造的匕首落在地上,上面沾著血跡。
視線觸及那一點鮮紅時,渾身的血液像是被冰凍的河流,幾乎不能流動,就連呼吸都屏住。
他右手拿著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左手裡還拎著一捆白菜,看上去有些可笑。
本來應該是要早些回來的,但是半路上忽然想起來院子裡沒有浴桶,他素來是不在意這些的,哪怕是冬天,也是用冷水沖一下子就行了的。
但是總不能讓小姑娘跟著他一起這樣。
就繞路去了木器店,挑好了一個浴桶,跟夥計講定要他下午的時候送過來,在店裡耽擱得久了些,往回走時就已經快午時了。
走在拐角的時候還在想起蘇湘湘,她怕是等得不耐煩,本來已經做好小姑娘向自己撒嬌,埋怨自己的準備。
雖然他從來沒覺得她的撒嬌跟埋怨是種負擔。
急匆匆地回去,路過了一個餛飩攤子,攤位上坐著穿著一個粗布衣裳的漢子,滿臉都是得意的笑,露出一口黃牙來,正對著攤主說話,「那小妞長得不錯,她身上的稀罕物什也不少,這一單子不虧。」
「就是你這樣忒不仗義,分明都見過那丫頭了,也不多提醒我一句,老子差點被她撓死。」
九七趕著回去,沒有多注意其他的,只是聽到他話的內容時,側過頭冷冷地瞥了那人一眼。
他自小在北漠長大,一路摸爬滾打過來,在部落裡一直以來受到的教導都是作為一個兒郎,活下去的憑依要靠自己用雙手掙來。
最是看不起這樣的人,從女人跟孩子身上謀取銀兩,做這些勾當的都是弱者。
只有弱者才會從更弱的女人跟孩子身上尋求安慰。
但是旁人也跟他無關,厭惡歸厭惡,各人也有各人的活法,他已經不是頭腦發熱的毛頭小子了,覺得能憑自己的力量拯救所有人。
以前吃過的虧也夠多了。
在這江湖上多少年,他已經冷下一腔熱血,學會冷眼看穿這世間。
只要不撞到他手裡,九七也不會去主動找麻煩。
他在乎的東西不多,只要保護好蘇湘湘便盡夠了。
只是沒想到,回去的時候,他沒見到心心念唸的小姐,只是一片狼藉。
看到匕首上的血跡時他渾身已經發冷了,到底是迫使自己冷靜下去分析,首先地上沒有太多血跡,所以說應該沒有人受很大的傷。
血跡也不一定就是蘇湘湘的。
而且最近大雪封了路,人也不可能被送出去這個鎮子。
這個鎮子又不大,大不了一家家搜過去,他很快就下了決定,又想起剛剛餛飩攤子上聽到那漢子說的話。
轉身就去找那人了。
這些人之間都有些聯絡,都是做這些事情的,多少也都認識,嚴刑拷打總會問出來的,反正也不是什麼好人,便是殺了也不冤的。
只是沒想到已經有人先他一步找上了那人。
齊域手裡握著一把朴刀,一隻腳踩在賴元白背上。
他身後還跟著幾個少年,腰間一俱都別著刀。
齊域就這麼單手握著刀,懶懶橫在賴元白脖頸上,賴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