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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燙的呼吸鑽進頸窩,鹹涼的淚水滴進衣領。
一冷一熱,雙重刺激,傅星樊徹底清醒過來。
他穩住身形,用力回抱。
戰慄的手碰上同樣震顫的脊背,彷彿兩隻互相慰藉,互相舔舐傷口的小獸。
彼此需要。
彼此溫暖。
彼此治癒。
不離不棄。
非他不可。
「嗯,以後再也不分開。」不知抱了多久,傅星樊身體的漸漸回暖,情緒亦趨於穩定,深埋於她頸窩的臉,悄然抬起,悶悶地開口。
「口說無憑。」梅瑰的聲音有點抖。
傅星樊先是一怔。
待反應過來,他雙眼一亮,慢慢鬆開懷抱,扶著她的雙肩,探詢道:「你……真的……願意……嫁給我……?」
斷斷續續。
小心翼翼。
卻鄭重其事。
梅瑰沒有回答,她直接將左手伸到他面前。
傅星樊喉頭一陣滾動,呼吸幾乎凝滯。
上午那次失敗的經歷,說老實話,其實對他造成了不小的打擊。
沒想到,老天爺竟大發善心,給了他第二次機會。
這回,可不能再出什麼岔子了。
「呼……呼……」
傅星樊暗暗做了幾次深呼吸。
然後正襟危坐,按捺著緊張又激動的心情,一隻手握住梅瑰遞過來的左手,另一隻手則自然地摸向胸口的暗袋。
誰知,卻摸了個寂寞。
空空如也。
別說戒指,連口袋都不見了。
他心裡咯噔一下,臉上笑意頓時凝結。
「咦!我的懷表呢?怎麼不見了?」傅星樊急得團團轉,摸遍全身,才發現自己此刻身著襯衫,西裝外套早不見了蹤影。
「啊,在那兒呢。」似想起什麼的梅瑰連忙指指旁邊的沙發,「你當時喝醉了,我怕你睡得不舒服,所以幫你脫了。」
西裝隨意地搭在沙發扶手上,戶口簿、懷表、報告單整齊地疊放其上。
都在。
一樣沒少。
不等懸著的心放下,傅星樊連滾帶爬地撲了過去。
「汪——」
關鍵時刻,眼尖的小白竟搶先了一步。
小傢伙叼起懷表鏈子,銜著它在沙發旁跳來跳去。
潛臺詞——主人,快來跟我玩呀!
傅星樊想死的心都有了。
玩,當然可以。
只是小祖宗,現在可不是時候啊。
前面淡定圍觀,偏偏這個節骨眼蹦出來搞事。
「小白,乖,快還給我。」傅星樊沒有生氣,也沒有選擇動手,他連哄帶騙地向狗子招招手,「表裡有很重要的東西,等我拿出來,再陪你玩,好不好?」
聞言,小白晃晃腦袋,上演歪頭殺。
換做平時,傅星樊一定會被萌哭。
現在,他卻無語凝噎。
求個婚而已,怎麼就那麼難呢?
第一次,求婚物件不明不白跑了。
第二次,求婚物件好不容易答應了,求婚物件的狗子又橫插一槓。
上天賜予他們的考驗不是都過去了嗎?
那這算什麼?
五年不見,狗子難道和自己不親了?
想到那個可能性,傅星樊心裡難免一陣失落。
不過,他並不打算放棄。
仔細琢磨了一會兒,他機智地從褲子口袋裡摸出幾根棒棒糖:「小白,我拿這個給你換,你看行不行?」
以前,小白最喜歡動物形態的棒棒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