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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還想要更多。
故而半是認真半是玩笑地問道:「比喜歡小白還喜歡?」
梅瑰不假思索地回答:「你和小白並列第一,但我會把你的名字排在小白之前。」
「哈哈哈……」聽到這,傅星樊再也忍不住了,他歪過身子把腦袋擱在她的肩膀上,囅然而笑,笑聲低沉卻極盡愉悅。
溫熱的面龐與半乾半濕的碎發一起落在梅瑰的頸窩裡,時暖時涼,癢癢的。
她本能地縮了縮肩膀,後背挺得筆直,雙手半握拳,無措地撐在膝蓋上。
笑了,是不是表示沒事了?
「我其實是個很沒有安全感的人。」傅星樊再次闔上眼睛,手無意識地落在小白的背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著,「以後這種事恐怕不會少。」
自懂事起,梅瑰每天都過著擔驚受怕的日子,無時無刻不在提心弔膽。
所以她很明白缺少安全感到底有多麼可怕。
要不是小白,她恐怕一輩子也走不出暴力的陰影。
沒想到傅星樊也會這樣。
應該是驚恐症造成的吧。
「我和小白會一直陪在你身邊。」梅瑰撐著膝蓋的手慢慢攥成拳,心病還需心藥醫,她不奢望自己能治癒他,只求能給他一點溫暖和安全感。
「因為我有病,大家不得不讓著我,可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總有一天會膩煩,如果你厭了倦了,一定要告訴我。」傅星樊圈住小白毛茸茸的腦袋,兩隻手輪流擼狗耳朵。
「不會的。」梅瑰搖搖頭。
「我媽平時很寵我,事事以我為先,但偶爾脾氣上來也會吐槽我呢。」擼完耳朵,傅星樊又把魔掌伸向了小白的臉,左捏捏右揉揉,狗子卻吐著舌頭,一臉享受。
「不會的!」梅瑰轉頭看向傅星樊,態度比方才還要堅定,「對我來說,世上再也沒有比家暴更加難以忍受的事了。」
「對不起。」傅星樊不是有意揭梅瑰傷疤的,他滿懷歉意望著她,神情糾結而哀怨,「很多時候,我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犯起病來比女人還矯情。」
「沒關係,多矯情,我和小白也照單全收。」說完,梅瑰把腦袋伸到傅星樊面前,「一顆狗頭不夠,那就再加一顆楊梅頭。」
傅星樊忽然一怔,鼻頭和眼眶同時泛起了酸:「我爸就是受不了我,才打著工作的旗號往來於世界各地,一年難得回一次家,我想搬出去,我媽又不讓,我覺得特對不起他們。」
「他們肯定不會怪你,我覺得你已經控制得很好了,所以千萬別自責也別內疚。」傅星樊越說越激動,梅瑰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頭頂,試圖讓他冷靜下來。
傅星樊很想揉梅瑰的腦袋,可稍加用力,手就抖得厲害:「我吃過很多藥,看過很多醫生,試過很多方法,卻仍然治不好,我好怕一輩子都會這樣,我好怕……」
「別怕!」梅瑰一隻手握住傅星樊發抖的手,一隻手繞過他肩膀,輕拍他的背,安撫道。
肌膚接觸帶來了意想不到的安全感,可仍抵不過歸屬感流失的速度。
內心缺了一大塊的傅星樊擰眉凝視著梅瑰的眼睛:「……抱抱我。」
四目相接,他那雙原本蘊著萬千星光的笑眼,如今卻黯淡異常,並且蒙上了一層霧氣。
卸去所有偽裝,他的虛弱、他的掙扎、他的疲累、他的苦惱……
悉數暴露在她面前,叫她如何忍心拒絕。
怔了幾秒,梅瑰大膽地張開雙臂。
兩隻手小心翼翼地從他肩側穿過,而後交握,以擁抱的姿勢把他攬進了懷中。
少女的身體軟軟的、暖暖的,像只大熱水袋似的。
傅星樊順勢回抱,雙臂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