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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個人不想承認某些事的時候,除了打馬虎眼,還可以胡攪蠻纏。
「你眼裡永遠只看得到星樊哥哥,哪裡會注意其他人。」盛夏十分篤定,她拍拍胸口,「我以身家性命擔保,絕對沒看錯。」
言之鑿鑿,信誓旦旦。
連身家性命都壓上了。
這下,梅瑰徹底被逼得無路可退了。
十指浸泡在水中,冰涼冰涼的。
不——
sur所說的「喜歡」或「愛」,一定並非男女之情,而是親情。
連親臉頰都有所顧忌的人,怎麼可能對她抱有那種愛意呢。
所以千萬別亂想。
梅瑰屏住呼吸,關掉水,甩掉手上的水:「哥哥喜歡妹妹很正常呀。」
盛夏卻不依不饒:「我覺著不像。」
「雪哥哥也一定很喜歡你這個妹妹。」梅瑰不想再在這個話題上與她糾纏下去了,否則整個人都要不好了,於是故意在「妹妹」一詞上加了重音。
聞言,盛夏果然炸了。
她翻著白眼扯著旗袍:「什麼妹妹?我才不是他妹妹,我才不稀罕哥哥妹妹式的喜歡。」
水灑在腹部的位置,sur揪著那塊地方來回抖。
梅瑰話鋒突轉:「不好意思,害你這麼狼狽,要不我把披肩借給你吧。」
「好啊好啊,那條披肩是糖糖阿姨設計的吧?」說到服飾,盛夏興致大增,「流蘇、鏤空、花邊、田園風,搭配在一起,可漂亮了。」
糖糖是棠瑛的小名,圈內人或者親朋好友都習慣這麼稱呼她。
「嗯。」梅瑰點點頭,「我也很喜歡。」
「應該是限定版,我在店裡沒……咦,你的披肩呢?」盛夏上一秒還滔滔不絕,下一秒忽然變了臉。
在機油的提醒下,梅瑰低頭一看,肩膀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
它的披肩,不翼而飛了!!!
去哪了?
她急得來迴轉圈,左看右看,滑稽的模樣像極了狗追自己的尾巴。
折騰半天,她猛地一拍腦袋,想起來了:「哎呀,我把東西忘在操場了。」
「哈哈哈……」
盛夏笑得前俯後仰,再一看自己的手,除了塊手帕,其餘東西都不見了。
她抓著頭髮,狂跺腳:「啊啊啊,我的滑板和傘也落在那了。」
「快!快!快!」梅瑰拎著裙擺,以百米賽跑的速度往樓下沖。
包和披肩掉了沒關係,書與援助金可不能丟啊。
還有師父和小雪送她的禮物,那可是世上獨一無二的東西,多少錢也買不來!
「都怪我,只顧著玩,沒檢查。」她把所有過錯都攬到自己身上。
「不不不,怪我!」與梅瑰並駕齊驅的盛夏此時也相當痛心疾首,她搶著背鍋,「玩滑板就玩滑板,非要學什麼擒拿,真是的……」
傘沒了可以再找人定做。
滑板可是她花了幾天時間,一筆一劃親自塗鴉出來的。
世間僅此一塊,重來一次,也畫不出一模一樣的。
二人以最快的速度殺回操場。
cky,東西還在。
失而復得,盛夏分外激動。
她抱起滑板,又蹦又跳,又親又摸:「女鵝,媽媽可想死你了。」
一旁的梅瑰,心情則和坐過山車一樣。
書、錢、禮物完好無損。
她剛要舉起盒子慶祝,仔細一看卻發現頂層塔簷的玫瑰花拉了絲。
在二十多度的高溫下暴曬,再結實的糖也扛不住。
「嗚嗚,化了……」大喜轉大悲,她捧著禮盒,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