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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還挺義正辭嚴,像是為民除害。
他斜斜地躺著,一隻腳踩在蕭遠敘的膝蓋上,被蕭遠敘握著纖細精緻的腳踝,指腹時不時來回摩挲一下。
蕭遠敘道:「我要整治偷懶員工。」
……
路採一上午沒起床,平時吃飯最積極,今天破天荒地顧不上吃早飯。
窗簾被蕭遠敘拉開了縫,屋內不至於太昏暗,他眼睛腫著,吃力地掃了一圈主臥,看到床頭櫃上放著一杯牛奶。
早上蕭遠敘倒的時候是溫的,現在已經涼了,路採一口氣喝了半杯。
保姆今天留得很遲,現在還在樓下打掃,之後他聽到了開門聲。
這動靜是酒店過來送餐了,菜餚應該很豐盛,樓下窸窸窣窣擺盤、保溫弄了好一陣。
路採舔了舔嘴角,撐起酸軟的身子要下床。
腳踩到地面就摔到了地毯上,這情節似曾相識,彷彿經歷了宿醉。
不同的是,這次腿根疼得要命。
昨晚努力夾緊,現在並都並不攏,細嫩的面板被磨紅了,稍微摁一下就疼,只能穿寬鬆的褲子。
路採最開始被人嘲笑走路如同企鵝,好不容易糾正成了正常姿態,當下又不得不變回了企鵝。
當時有人形容他走路「像是被人睡過」,他聽得一頭霧水,現在倒是懂了。
路採難堪地跌回床上,怕自己這麼出去的話,會被保姆看出端倪。
儘管在蕭遠敘面前沒臉沒皮,可不代表美人魚一點羞恥感都沒有。
他猶豫了很久,再把耳朵貼在門上,仔細去聽樓下的動靜。
保姆在搞大掃除,椅子搬來搬去,古董挨個清點擦拭。而他不看也知道,桌上正放著熱騰騰的美食。
他委屈巴巴地嚥了一口口水,暗罵蕭遠敘是王八蛋,居然欺負一條魚。
堂堂王子還被摁著玩,太丟臉了,他想,如果被家裡人知道了,肯定要怒斥他這個不爭氣的東西。
「先生。」保姆道,「酒店那邊剛來過,除了您說的主臥沒有收拾,剩下沙發和茶几需要清潔下。」
蕭遠敘道:「你今天先回去。」
保姆沒有多問,屋主說什麼就是什麼,利索地放好工具再關上門。
她一走,路採就一瘸一拐地下來了。
蕭遠敘瞧他這麼吃力,剛要上前半步,就見路採聞到了飯菜香氣,撐著扶手努力加快速度,三步並兩步地來到飯桌旁。
蕭遠敘問:「睡得怎麼樣?」
「你這個、這個斯文敗類……」路採蹦不出髒字,「不和你玩了。」
蕭遠敘幫他盛飯拿筷子:「半夜裡你不是玩得很開心麼?」
路採再怎麼炸毛,也得承認一件事,過程中自己確實歡愉得不可自拔。
他回想一下那種銷魂蝕骨的感覺,感覺耳根發燙,選擇性迴避了這個話題。
「我的腿疼得要廢了。」他道,「我是打不過你,我要找我哥做主!」
雷聲大雨點小地抱怨完,路採埋頭吃菜,撈了點番茄湯拌在飯裡。
「我打聽過,至少反饋回來的那些個路澄,都沒本事幫你做主。」蕭遠敘道,「你確定你哥叫這個名字?」
路採驚訝:「他是我親哥,我怎麼會記錯他的名字呢?」
蕭遠敘想想也是,道:「他很可能移居了。」
路採嚇唬人:「你最好祈禱是這樣,如果他知道我被你睡成了企鵝,絕對會把你打成海豹。」
聯想了一下匍匐滑行的海豹,蕭遠敘沒被威脅到,並悶悶地笑出了聲。
他好笑道:「你要向家人介紹我?」
路採問:「怎麼了,介紹你有什麼講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