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頁(第1/2 頁)
「偷得浮生半日閒。我們是沒有什麼大志向的人,不求青雲直上`位高權重,每日訴求不過財迷油鹽,一日三餐罷了。」
「這樣也好。等本宮老了,一定提前退休去過幾年安生日子。」
方渺渺知道他只是近來勞累才有如此一說,並不當真。身居高位,身不由己,哪裡是那麼容易離開的。
太子略坐了一會兒就走了,看起來像是真只是來看一看方渺渺兒子的,倒是提醒了封弄蓮早點回去幹活,別天天賴在家裡不動彈。
太子出了安順侯府的門,回到宮中,臉色便沉了下來,看著鄭侍衛道:「你在本宮身邊待了多少年了?」
鄭侍衛低頭道:「稟殿下,十年了。」自他十五歲被選到太子身邊,就一直侍奉至今。
「你在我身邊待了十年,本宮本以為你已經足夠冷靜理智,沒想到你越來越不像話了。」
鄭侍衛連忙跪下:「屬下知錯,請太子責罰。」
「本宮是要罰你,可你知你錯在何處?」
「屬下不知。」
「不知?本宮看你不是不知,而是知錯不改吧。」太子冷冷地笑了一聲,「你的手伸得太長了,什麼都要管一管。你可知許多事是你不該管的。」
「方渺渺是本宮的好友,本宮與他如何往來,是本宮的事,豈是你能置喙的?你如今是越發大性了起來,開始擺起譜來,趕明兒本宮是不是也管你不得了?」
鄭侍衛連連磕頭:「屬下知錯。殿下自然管的屬下。屬下今生今世唯殿下馬首是瞻,絕無二主。」
「念在你往日忠心耿耿,本宮暫且饒你一回。出去領罰,這段時間先回家好好反省反省,等清醒了再回來。」
「是……」
鄭侍衛領了罰,上交了官府和令牌,從東宮回家反省數日。可他自小跟著太子,哪有什麼自己的家啊。
那不過只是外面置辦的一個宅子,平日裡,他自己從沒住過幾日。人都說他忙碌,不分早晚,不分寒暑,即使是年節裡,其他人都放了假,他也從來寸步不離。
因而許多節日有事不能當差的同仁就常跟他交換。左右他每天也是跟著太子。
如今乍一空閒下來,只感覺自己似天地間的一葉浮萍,無根無據。
他淒悽惶惶走在路上,如喪考妣。太子一向信任他,這是他第一次被責罰。那些同仁們紛紛勸慰他,並沒有使他的心情好一些。
夜裡,他無聊地出去喝酒。這是他十年來第一次喝酒。從他第一次服侍太子開始,為了時時刻刻保持清醒,就滴酒不沾。
他只喝了一點兒,就暈暈乎乎,過了一會兒,他的面前坐了一個人。
「值得嗎?你忠心為他,他有把你放在眼裡嗎?方渺渺尚且不說,一個初來乍到的封弄蓮,僅僅只是因為方渺渺的關係,就青雲直上,在太子眼中越來越重要?你甘心嗎?」
「你胡說什麼。」
「我知道,你絕不甘心。醒悟吧,早點棄暗投明吧。太子實非良主,良禽擇木而棲,你應該改投他主了。」
清晨,鄭侍衛醒來,發現自己還趴在酒樓的桌上。酒樓的人竟然沒有趕他走。
「店小二在嗎?」
小二殷勤趕到:「爺,什麼事?」
「我昨晚一直睡在這裡?」
「是的爺。」
他站起身正要拿錢走人,小二說:「不用給了,昨晚有位爺已經給過酒錢了,還另外包了本店一夜,讓小的在外面伺`候您,不用喊客人您起來。」
鄭侍衛詫異地看著他。
「你可知道那人是誰?」
小二笑著說:「這,小的有眼無珠,見識淺薄,這哪裡知道。不過,那位客人臨走前,在我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