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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現在很多人將「明星」和「演員」區分開,你覺得你屬於哪一種呢?或者說你對自己的定位是哪一種?」
連笙暗道糟糕,這分明又給蘇嬋下套了,如果她回答明星,就會被鄙視文藝片高逼格女主角出身,現在卻只想炒熱度走流量小花路線,如果她回答演員,間接得罪了一大片流量粉,每當發點什麼通稿宣傳的時候,這個採訪又會被挖出來嘲諷她打臉。
蘇嬋偏了偏頭,似乎是思索了一會兒,答道:「我覺得這兩者並不是割裂的吧,演員屬於明星的範疇,而我對自己的定位……是一個創作者,去努力地拿捏每一個角色的精準度,把這個角色創作好,許多觀眾朋友在喜歡這個角色的時候,能愛屋及烏喜歡一下我就更好了。」
她初出學府稚氣尚未脫去,心中依舊是一片滾燙的赤誠,眼底滿滿都是未鑿的天真和乾淨的純粹。
蘇嬋那雙眼睛黑亮而深邃,坦然地望著鏡頭,讓有心挖坑的主持人心中都不禁有些汗顏。
刁鑽的問題被她潤物無聲地化解,主持人只好改走煽情路線。
他顯然做了許多功課,對蘇嬋很瞭解,問道:「我知道當初拍攝《蜉蝣》的你有一場下水戲,那個時候溫度很低,你一直凍在水裡,起來的時候不停的哆嗦,嘴唇都青紫了,身體也沒什麼知覺了,那個時候你才十五歲,現在覺得當初的付出是不是很值得?」
快,醞釀一下眼淚,對著鏡頭按捺不住地流下眼淚,再故作堅強地擦拭掉臉上的淚水,哽咽一聲,緩一會兒再繼續訪談。
大家都準備好為你鼓掌了!
今晚就能上熱搜心疼蘇嬋我欠蘇嬋一張電影票!
強行煽情。
連笙對他這種老套糊弄粉絲觀眾的技倆萬般無語,特別是用在蘇嬋身上。
她張了張嘴,差點要和於鷺秋噴他,念在剛剛主持人神來一筆的助攻上,連笙還是決定忍了。
心上人拍戲受苦,她心裡自然也不好受,可是那都是蘇嬋自己選擇的角色,也是她應該去做的工作,所要承受的壓力與痛苦,都是經過她自己深思之後做下的抉擇。
沒什麼好賣慘的,沒什麼好流淚博同情的。
她的意中人,對自己的專業永遠有一股「俱懷逸興壯思飛,欲上青天攬明月」的熱情,像熊熊燃燒的火炬,充滿一往無前的勇氣,明亮炙熱得足夠把一切黑暗焚燒。
她不是柔弱地受不得一丁點傷痛流血的菟絲花,她是蒼翠長青的古柏青松,無論寒潮風霜,都能堅守心中的目標,挺直脊樑努力生長,用每一道傷痕,去擁抱屬於她的流嵐虹霓。
連笙努力站在和蘇嬋同樣的高度,只是想牽著她的手,擁有陪著她面對一切風刀霜劍的資格。
蘇嬋沒有如主持人想像中那樣反應,她愣怔了一下,既而失笑。
主持人:「???」
她怎麼不按常理出牌。
蘇嬋笑了笑,像是有些苦惱,慢慢組織語言:「時間過去太久,我不太記得了。」
主持人尬笑:「所以是拍戲的時候好的事情都印象深刻,壞的事情——那些受過的苦都不大在意嗎?」
蘇嬋似乎有些費解,微蹙著眉:「那倒不是,經歷對一個演員來說都很重要,無論你好受或者不好受,對一個演員來說都是很寶貴的財富,所以所有經歷,對我而言沒有好壞之分。」
她繼續道:「我是覺得,這些「苦」對我來說都不算苦吧,要說苦早些年演戲的前輩們才是真的苦,我演員這條路雖然不長,我也不知道未來有什麼變數,但是走到這裡,於我來說已經很順了。」
「我是很幸運的演員。」
粉圈有句爛大街的話「始於顏值,陷於才華,終於人品」,雖然說爛了,但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