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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渢神情平和，但直覺告訴她最好別這麼做，但她必須要進去。

她訕笑著後退了一步，把路知憶讓到了前面，「您先請，我後跟上。」

路知憶嘆了口氣，她不禁有些懷念當年喜好裝ac的江漣了。

生活終究還是磨平了江漣的稜角啊！

路知憶剛想攀住窗欞，沈南渢握住了她的手：「上面都是玻璃碴，你當你的手是鐵做的嗎？」

「你什麼時候腿腳這麼利索了？」

路知憶穩穩地落在沈南渢身邊，無視了江漣申請援助的手，「我記得你第一次爬我窗戶的時候，咱倆可是兩敗俱傷。」

沈南渢微微皺眉：「你能不能換個用詞，我什麼時候爬你窗戶了？」

「不帶不認帳的啊，」路知憶瞥見沈南渢泛紅的耳朵，笑意粲然，「那我換個用詞，爬我房間？」

沈南渢賞了她一個白眼，把還在掙扎的江漣拽了上來。

路知憶離開她的視線之內後，沈南渢飛速鑽進車裡，用微信把林歡託付給了顧淺夏。然後頭都不回的飛奔出了醫院。

路知憶深得易卜凡的摳門絕學，出門能做公交堅決不打車，共享單車她都嫌貴。

跟她只要看她上了那一路公交車，跟著公交車就行，可以說毫無難度。

但路知憶長了一雙大長腿，走路健步如飛。公交車每天都人滿為患，到站下車的時候沈南渢帶著口罩墨鏡，把人跟丟了。

最後是江漣砸玻璃的聲音幫了她，結果等她循著聲音找到人的時候，正面撞見路知憶準備爬窗戶。

「你怎麼來了？」路知憶低聲問。

「我怕你作死。」沈南渢踮腳貼著她的耳朵回道。

路知憶剛想為自己狡辯幾句，沈南渢自然地轉移話題，對江漣說：「你們倆來這兒幹嘛？」

「啊，哦，」江漣沒想到這兩人還能注意到自己的存在，回過神後，說，「我搞到了這個ktv的設計圖，發現這個ktv內部設計有貓膩。」

說著，她把手機裡的照片調出來，對著周圍落灰破舊的實體和兩人解釋道：「這個ktv一樓兼顧如今夜店的功能，只有散座；二樓三樓是唱歌的地方，兩層樓大小包間的設計、數量都是一致的，但你們看二樓樓道這邊，它和三樓比多出一塊兒。」

江漣把圖片的樓道處放大，「他們的安全通道一共有兩條，一條在一樓，一條在三樓，二樓是空出來的，多出來這一塊兒沒法解釋。設計師是我同辦公室的老教授的學生，我特意問了他，他說這是甲方特別要求的，ktv的內部裝修和設計不是他們負責的。」

「這個ktv動工的時候是05年，月光ktv當時的第一股東是馮三的老爹。」

路知憶和沈南渢相視一眼，讀懂了彼此眼中的資訊——二樓上面，可能有她們找了很久都沒有頭緒的證據。

能給馮三定罪的證據。

月光ktv倒閉了很多年，裡面的每個角落都積滿了歲月的塵埃。

三個人每走一步，便揚起塵埃漫天。

路知憶把沈南渢護在身側，算不上長的路上，沈南渢乾乾淨淨，路知憶白色的襯衫上則多了幾筆淡墨。

江漣開啟手電筒，二樓狹長陰暗的走廊呈現在了她們眼前——左右的房間或緊閉，或半掩，頭頂的燈被灰塵厚厚地掩蓋著，兩側露骨的海報中呼之欲出的sq暗示，並沒有因為歲月變遷減淡半分，陳年老灰都擋不住它讓人作嘔的噁心。

倏然，一陣穿堂風過，路知憶下意識顫了一下。

沈南渢接著微弱的光，握緊了她的手——「我在。」

她們走到了走廊盡頭，暗紅色的錦緞蒙著塵埃，江漣經驗老道地敲了敲牆面，對路知憶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