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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年了,他都再也沒有喝醉過酒。
而現在,他又回到了那個時候。
或許是因為白採而勾起了十數年前的回憶,也或許是因為禹儀的話而心裡煩悶,吳殊自己也說不清楚,他為何會突然想大醉一場。
在酒精的作用下,男人覺得自己所有的感官和思維都遲鈍了下來,什麼都感覺不到了。
一片混沌之中,吳殊似乎感受到自己的手機在震動,恍惚地接通了電話腦海里卻有些疑惑:這個點了打電話還有什麼事?
吳殊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沒有那麼像喝醉了酒一樣,「餵?」
對方沉默了片刻後才說道:「你方便來一下嗎?這個手機的主人現在有點狀況。」
……
夜場裡的重金屬音樂持續不斷轟鳴著,伴隨著無數移動著的五彩斑斕的光束,一對對男女紛紛步入舞池,肆意扭動起他們的身體起來。他們有人才剛剛脫下得體的西服外套,轉眼臉上就浮現了一個略微有些邪氣的笑容,向自己的獵物發起了進攻。
吳殊匆匆忙忙趕到電話那頭人所說的地址,一進門那嘈雜的人聲就讓男人忍不住微微皺起了眉頭。
他微微站定腳步,雙眼在人群中來回掃視著,一邊撥開人群往更深處走去。
在這一群紅男綠女中,吳殊就顯得十分格格不入了。他的面色微微泛紅,看起來是喝完酒的樣子,可是雙眼卻清晰見底,沒有一絲渾濁。要說給人的感覺,就好似一股山間清流,乾淨通透。
因此,他踏入這裡的第一刻,就有不少暗中的視線向他投來。
吳殊沒空去理會那些人調戲般的視線,只是心慌意亂地尋找著自己的目標。
終於,視線裡出現了那人高大的身影。
「,whyareyouhere」
男人的語氣中摻雜著一絲怒氣,在看到青年的第一眼就忍不住喊出他的名字。
西蒙已經喝得七葷八素了,整個人一看就知道已經醉到不行。他整個人都要靠著旁邊的人扶住才能勉強不倒在地上,嘴裡還一直喊著「再喝一杯,再喝一杯。」
聽到了熟悉的聲音,西蒙睜著他那雙朦朧的醉眼向吳殊看來,幾乎是本能地興高采烈地朝他跑了過去。人在陌生的環境中看到認識的人,往往會表現出格外的興奮。
吳殊整理了一下衣衫,準備伸手拉住西蒙,可誰知對方直接越過那隻朝他伸出來的手,徑直撲到了吳殊的懷裡,與此同時,狠狠地就在吳殊的臉上落下一吻。
「你終於來了。」
他的話裡帶著酒氣,因此聽上去有一兩分魅惑人心的感覺。
旁觀的人群中頓時爆出一陣驚呼。
吳殊一記眼刀丟了過去,人們紛紛噤聲,收回了他們那八卦的視線,然而卻又情不自禁地偷偷往這邊看來,持續關注事態的發展。
打電話叫吳殊來的酒保一臉訕訕地看著他,不敢上前。吳殊微微眯起眼睛,沖他勾了勾手指,「帳我來結。」
男人一臉習以為常地將卡遞給了酒保,自己則無可奈何地瞥了一眼還在說胡話的青年,動作熟練地扶起了他,架著他向外走去。
暗處的男子粗暴地將菸頭摁滅在菸灰缸了,沉浸於陰影中的面龐逐漸顯露了出來。
白楓眯著眼,唇角不易察覺地勾起了幾分。他老練地端起面前的玻璃杯搖晃了一下,聽著冰塊相互碰撞發出來的清脆的聲音,輕笑了一聲。
酒杯裡的液體在燈光的照射下發出粼粼波光,而那稜角照的男人的面容在玻璃上扭曲了起來。
西蒙一坐進副駕駛座,整個車廂裡就湧入了一股濃鬱的酒味。吳殊開啟了車窗,一臉無奈地發動了汽車。
冰冷的晚風讓人略微有些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