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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意外,林曲楊把他訓了一通,面色陰沉地掐線後,告訴俞清逸,「事沒成」
替林曲修收拾殘局,林曲楊責無旁貸,他把手機扔上几案,蹙眉說,「你放心,我來辦」
他辦?林曲楊辦事兒是什麼陣仗,俞清逸門兒清,估計能把人家嚇得腿哆嗦。
俞清逸歪靠在姜灣家的紫檀雕塌,抿口茶,笑了笑,「得了吧你,對方怎麼說」
林曲楊仰靠上黃花梨椅,冷笑,「還能怎麼說,端架子唄,要你親自去」
俞清逸哪有功夫。
俞清逸腦子裡粗略捋一遍事,將茶碗放上几案,扭頭對姜灣說,「挑幾件好東西,我帶上」
姜灣一口茶差點噴出來,鏡片後的眼睛不自覺睜大,「真要去啊?」
林曲楊眼底有漠然,「溫沐歆就這麼金貴?」這是何必,到頭來還不是給自己添堵。
俞清逸挑挑唇,「順便辦點俞諾的事兒」
提到俞諾這小孩,姜灣就想笑,打趣俞清逸,「俞總這是準備讓他畢業了?」
俞清逸倦怠著點頭,沉沉地嗯一聲。
聊到這,林曲楊破天荒地,叼根煙,蹙眉蹭燃打火機,湊過去,點上。
自從俞清逸戒菸,林曲楊已經很久沒有在他面前點。
他長長吐出一口煙霧:「你真想用俞諾查俞喬?那可是他老子」
輕煙裊裊,散在這古意的正廳,像點燃一爐香。
俞清逸閉上眼,說道「談不上用,我只等,不找」
俞諾沒有資格做他的兵,他不會用他去探風聲,他只需要他活在俞喬身邊,足夠。
訊息是等來的,不是找來的,找來的訊息不可靠,俞清逸也不敢信。
他信的是紙裡包不住火,只要有貓膩,早晚有一天會露馬腳。
林曲楊撣了撣煙,涼聲道,「這樣是保險,就怕等得太久」
俞清逸閉著眼睛笑,「什麼叫久」
他已經賭上一生,何談久還是不久。
他的話講得不高不低,但擲地有聲,正廳的三個男人,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每每提到這個話題,他們都會無比的疲倦。
好半晌,俞清逸眼皮掀開條縫,看姜灣,「你還坐這?」
姜灣這才想起來,急匆匆起身,去給俞清逸挑了幾隻好表,要他帶去紐約。
俞清逸出發去紐約,正趕是週六,溫沐歆開車送他去機場。
他不喜歡開車,更不喜歡司機礙他們倆起膩,於是得空就使喚溫沐歆,給他當苦力。
當天北京是重霾,視野極差,溫沐歆在大霧裡面,慢吞吞地往前挪。
俞清逸撐著半個胳膊,調侃她,「心肝,就你這速度,在賽車場,能排上號?」
溫沐歆開車本不喜歡講話,但眼下堵著,無事可做,嗆他兩句,「賽道跟馬路不一樣,好嗎」
車內暖風開得很足,溫沐歆穿著羊絨大衣,有些熱,臉微微紅。
俞清逸要把空調調低,溫沐歆忙攔,「不用,我把大衣脫了就行」
自從俞清逸偶爾陪她住在柏悅,同起同居,溫沐歆發現他許多習性。
——好靜,眠淺,怕冷。
皆是同她正相反的。
她有時會胡思亂想,他們如果以後生活在一起,一定雞飛狗跳。
不過她很快就自嘲,簡直庸人自擾。她連俞清逸家的大門都沒摸過,想這些?可笑。
可笑歸可笑,溫沐歆仍會在細微處儘量遷就。
比如她去金港賽車,從不要求俞清逸陪同。賽車的聲音極躁,估計他待幾分鐘就受不了。
還有室內的溫度,她始終按照俞清逸的體感來,她少穿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