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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天氣預報,下雨一直沒停,明天也下雨,後天也下雨……
微微嘆了一口氣,還沒把手機放下,就收到了王洋的訊息。
——晚上六點,你自己過去嗎?
——嗯,我自己過去好了。
——那行。
謝禁庭順便瞥了一眼時間,四點五十,差不多準備準備可以出發了。
到元霜居的時候,有侍者撐著傘過來,謝禁庭下車,他今天穿了西裝,雖然是私局,但是阮尋文說了付誠的少東家也會來,謝禁庭想了想,還是選了套黑色西裝。
推開車門下車,皮鞋一下就沾上了雨水,還帶著些泥點,謝禁庭掃了一眼,有些糟心地皺了皺眉。
往裡走,走到門口,被侍者叫住了。
「先生請跟我來。」
謝禁庭有些遲疑地看了那個侍者一眼,然後跟著往旁邊的隔間走。
走進隔間,愣了愣,有幾個人坐在小凳子上,手上拿著毛巾。
「先生請坐,我們幫您擦一下鞋。」
擦好鞋,謝禁庭跟著侍者往裡走,下雨天的元霜居跟之前來的那次,好像有點不太一樣。
天色有些昏暗,雨聲滴滴答答的,湖裡的鯉魚時不時地探出水面,增添了不少意趣,大約是天氣熱起來了,湖面上看著霧濛濛的,有一種朦朧美。
湖中心的戲臺子已經佈置好了,明明還沒開始熱鬧,看著卻有一種熱鬧後荒涼的感覺。
謝禁庭跟著侍者到包間,包間裡還沒人,這個包間的位置,正對著戲臺子,位置是極好的。
元霜居消費本來就高,這個位置,多少是要幾沓人民幣了。
「先生要點菜嗎?」侍者躬身禮貌詢問。
「等會吧。」謝禁庭把手機從口袋裡拿出來,放到桌上,應聲道。
「好的。」侍者應聲,退到旁邊。
這個包間很雅緻,傢俱擺件看著就很講究,旁邊的燈籠裡放著的,好像是真的蠟燭,燭火一跳一跳的。
過了一會兒,就聽見走廊上談笑的聲音。
謝禁庭坐著,偏頭看向門口,看見為首的男人,有一瞬間的愣怔。
顧歧洲進門,看見謝禁庭的時候,瞬間就想起來他是上回在慈善晚宴洗手間旁邊扶過他的男人。
謝禁庭穿著一身黑白的西裝,坐在黃花梨交椅上,旁邊的燭火跳動,光影交錯,映在謝禁庭的身上。
他原本就給人一種溫潤沉靜的感覺,這種情境下,看著倒是平添了幾分疏離感。
阮尋文見顧歧洲腳步頓在原地,幫著介紹道:「小顧總,這是s市中心醫院心外科的謝醫生,謝禁庭。」
阮尋文接著看向謝禁庭,想跟他介紹顧歧洲,沒想到顧歧洲先一步走到謝禁庭的面前,朝謝禁庭伸手道:「顧歧洲。」
沒有介紹名頭,只說了自己叫什麼名字。
顧歧洲今天穿的,跟那天穿的機車服倒是很不一樣,他今天穿了一身深灰色的西裝,看著成熟穩重了不少。
「王主任,坐。」阮尋文招呼王洋道。
顧歧洲走到謝禁庭旁邊的位置坐下。
幾個人落座,侍者連忙把選單遞過去,顧歧洲把選單往王洋那邊推了推。
「聽說元霜居新聘了個唱崑曲的,《牡丹亭》唱的很好聽,今兒第一場。」
「哪兒來的?」顧歧洲用手點了點桌子,問阮尋文道。
「好像是蘇州。」阮尋文應聲。
顧歧洲輕笑道:「蘇州最有名的不是評彈嗎?」
「小顧總還不許人學點別的了?」王洋開玩笑地應聲道。
顧歧洲笑了笑,算是應聲了。
他們說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