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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楚閬正在迎春樓外等著沈辭,沈辭在夜市中緩緩朝馬車走去。
楚閬看著一臉淡漠的沈辭,問道:「先生為何提出破財消災?」
沈辭看向他:「祭天宴與祭天大典籌備在即,這些官員連迎春樓都能日日流連,這錢不如充足國庫。」
沈辭望了一眼不遠處的馬車,停下了腳步:「陛下,國師府就在不遠處,多謝陛下送臣回來。」
楚閬側了側頭,良久才笑了一聲:「先生,朕還有些關於祭天大典的事要請教先生,先生還是隨朕回宮吧。」
沈辭退了一步:「請教問題明日臣會進宮替陛下解惑的,今日就…」
沈辭話未說完,一支冷箭破空而來,他整個人被楚閬扯了過去,才避開了那支箭。
此處是個無人的巷子,專門停留馬車的,不太有人來。
楚閬拉過有些僵硬的沈辭,問道:「先生可有傷到?」
沈辭搖了搖頭,揮去了腦海中那片刻的前世記憶,拉住小皇帝便上了馬車。
他不應該將顧清留在迎春樓的。
沈辭將小皇帝塞進馬車裡,自己駕著馬車朝巷子外面奔去。
一旁的暗箭齊齊朝馬車射來,沈辭的手繞著韁繩好幾圈,緊緊一勒,馬兒吃痛,便發了瘋地朝外面跑去。
周遭的箭卻依舊向沈辭湧來,不過有些許偏差,沈辭算到這些箭應當不會要了他的命。
然而他還是聽到一聲刀劍出鞘的清脆聲音,身後的車簾被人掀起,長劍在燭火中泛起冷冽的寒光,將那些暗處射來的箭盡數擋開。
楚閬冷著臉對沈辭道:「先生這是不要命了?!」
沈辭見他出來,有些惱怒:「陛下,你出來做什麼,暗箭無眼,快進去。」
說話間他二人已經出了巷子,只是馬兒吃痛又受了驚,在街上狂奔起來,沈辭控制不住那馬車,剛要讓楚閬跳車。
只見楚閬從他手中接過了韁繩,從馬車上站了起來,他拉著韁繩一扯,馬兒吁了一聲,前蹄被迫抬了起來,卻也止住了朝前衝去。
沈辭看著意氣風發的楚閬,眸光一閃:「陛下,我們在此處等顧將軍來吧。」
楚閬的目光落在沈辭的手上,沈辭的手被寬大的衣袖遮掩著,看不清傷勢,楚閬一把將人撈起,帶上了馬。
二人騎在馬上,楚閬一劍斬斷了與馬車的繩索,一夾馬腹朝宮門而去。
沈辭嘆了一口氣,他這國師府,又回不去了。
二人緊趕慢趕回了宮,沈辭又被楚閬帶回了御書房,太醫連夜匆匆而至。
沈辭看著站在床邊的楚閬:「這刺客似乎是衝著臣來的,是臣連累陛下了。」
楚閬搖頭:「是朕考慮不周,非要出宮。」
沈辭話雖然這樣說著,只是心中卻不這麼覺得,小皇帝出行帶了那麼多暗衛,卻沒有一個人出來救駕,或者發現那些刺客。
如果他猜的沒錯,應該是楚閬想藉機殺他,只是不知為何,最後又不殺了?
太醫替沈辭包紮完後,回稟楚閬:「國師大人只是掌心與虎口被韁繩磨破了皮,並未傷及筋骨,並無大礙,這兩日勤換藥,莫要沾水即可。」
楚閬點頭,太醫離開後,他對上沈辭銳利的目光,心中一沉。
「先生何故如此看朕?」
沈辭無意識地握了握掌心:「沒什麼。」
第二日便是祭天宴,楚閬忙的上了早朝就沒回御書房過。
沈辭坐在院子裡,外邊的熱鬧與他無關,不過隔了一個宮門,宮門外行走的宮人們都有說有笑地談論著祭天宴的事情,而宮門內的沈辭撐著腦袋小憩,彷彿與世隔絕。
這世間的塵囂不屬於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