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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辭看著他手裡的動作,也能看出來:「你在自己做燈籠?」
阿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這種能自己做的小玩意就沒必要花錢去買了,雖然做的不好看,但過年就是個氛圍嘛,我以前一個人也不搞這些東西,今年你們來了,我就把院子裡弄得喜慶些。」
沈辭點點頭,他記得棠梨倒是挺喜歡做這些小玩意的:「棠梨,你過來一下。」
棠梨聽見沈辭喚她,立馬跑了過去:「主…小姐,你叫我?」
沈辭伸手拿了些已經劈好的細木:「做些燈籠吧,過年要有過年的樣子。」
棠梨一聽做燈籠,倒是來了興致:「好啊。」
阿戎一眨不眨地盯著沈辭的手,那雙手很纖細,白皙如玉,上面沒有一絲瑕疵,好似一件藝術品,適合提筆寫字,執子落棋。
可這雙手骨節分明,十指修長,不像是女子溫軟小巧的纖纖玉手。
不過腕上帶著一串銀鈴手鍊,卻是女子的飾品,紅繩牽著鈴鐺輕輕作響,顯得有些歡快,沈辭是個喜靜清冷的人,腕上的一串手鍊倒添了些許俏皮。
沈辭做了兩個燈籠,發覺阿戎一直沒動,抬眼望去,那人正看著自己,準確的來說,是看著他手腕上的手鍊。
沈辭目光一凝,將手收到了袖子裡。
銀鏈是從普照寺求來的,他一直帶著倒是忘記取下了,過兩日便扔。
他的動作驚醒了阿戎,那人連忙收回目光,手忙腳亂地做著手裡還沒做完的燈籠。
沈辭覺得戲弄一個情竇初開,毫無經驗的人並不妥,打算開口告訴他,自己是男子。
然而未等他開口,阿戎先道:「妹…妹妹,你叫什麼?」
沈辭垂眸:「我不是…」
「她叫小繩。」莫棋急匆匆打斷了沈辭。
他走過來一把將沈辭拉到一邊,低聲道:「我知道你要幹什麼,你就不能等兩天嗎,明天咱們就走了,一面之緣而已,他總不可能在兩天之內娶你吧?」
沈辭:「……」
莫棋勸道:「萬一人家就是單純的愛慕,也沒有別的心思,等兩天之後好聚好散,你一開口豈不是尷尬?還有,再萬一,你暴露身份,這人說不定正好就是楚閬的人呢?」
沈辭瞥了他一眼:「他是不是陛下的人我還是能看出一二的,不過你說的…不無道理。」
他若是貿然出口,在人家還未確認表露心意便拒絕,只會尷尬。
況且…這人給他一種奇怪的感覺。
二十六歲情竇初開,雖是少數,卻並不值得奇怪,只是這舉止…
沈辭沒再細想。
罷了,明日就離開了,想必不會有事。
入夜,五個人在院子裡吃了晚膳,天邊劃過一道光亮,它破開漆黑的夜,在空中綻放出火樹銀花。
那綺麗夢幻的彩光映在人間,映在沈辭半是面紗的容顏上,倒映在如冰霜雪珠的眸間,收斂了世間亮色。
沈辭望著那一朵接一朵的煙花,淺淺一笑,好看的眼眸微微眯起,像只慵懶卻又貪戀人間的狐狸。
這樣的絕色落在阿戎眼裡,漆黑如淵的眼眸中劃過一絲異樣。
那不是純粹的愛慕,那是似有的貪婪。
白笙在煙花下顯得有些沉寂,他的目光有意無意地朝京都方向瞥去。
宮變之事他心中清楚,林禹只怕凶多吉少,以陛下的性格,斷不會將如此心頭大患留著,不過卻也遲遲沒有傳出來處決的聖令。
誰也不知道林禹如今在哪兒,是生是死。
想要知道,便只能去問陛下了。
可…
白笙回過頭看向沈辭,五光十色落在那人身上,比煙花還要絢爛,蒼白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