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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急,就要發病。
拳頭攥的更緊,他必須讓自己冷靜下來,這個時候不能倒下。
「如果薛老要查這個案子,我可以推薦你個找個人,就看你能不能找到了。豐陽縣有個致仕的老先生,名喚江與月,不知你可聽說過?」
路柯搖頭。
「你不知道也正常,他二十年前就致仕還鄉了。這位江與月老先生是先帝在位時的禮部侍郎,頗受先帝寵愛,常常同榻而眠。」
路柯驚:「與先帝同榻而眠?這得是多大的寵愛!您提起他作甚,江老同孟老難道關係也很好?」
「他們二人其實沒有太多交情,不過江老剛入仕時,曾被人刁難,差點丟了性命,是孟老出手,救了他。」金瑞眼底的希冀一閃而過,「不知道他是否還記得這份恩情?要是記得,就請他說一說當年孟家出事時,先帝可否知道,是否派人調查,又查到了什麼?」
金瑞說著說著,語氣轉急,他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努力壓住聲音中的哽咽,「孟家一夜消失,先帝必然查了此案,但為何沒有後續,很有可能查到了先帝不想查到的線索。如果是這般,江老或許會知道。將軍,你同薛老提起還有這麼個人,請薛老以孟系弟子的身份,問一問他。」
路柯走後,金瑞情緒難以平復,雙手撐在圓桌前,全身戰慄不已,額上的冷汗足足有黃豆那麼大,一顆顆砸在紅木桌面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金瑞知道自己要倒下了,他這病,只要情緒過激,就會立刻發作。
小王爺不知何時才能回來,他很想自己倒下的時候,有小王爺在身邊,這樣,他就沒那麼的怕了。
他本來不想再管孟家的事了。
他想為小王爺而活,完完全全,不摻半點雜質。
哪怕孟家的血會成為紮在他心口的一把刀,時時刻刻折磨著他,他也不想因為孟家傷害到小王爺半分。
他哪裡敢想,小王爺有一天竟然會去查孟家的血案。
越想越急,越急身子就越痛,他只覺得自己彷彿被一口大鐘罩在裡面,看不到一點光亮,連呼吸都彷彿在吞嚥刀子。
「王妃,你怎麼了?」
有人在喚他,他張張嘴想回答,可半點聲音都發不出來。他的眼前一片黑暗,伸手朝聲音的方向抓了抓,什麼都沒抓住,整個人反而不受控制地向後栽倒,頭重重磕在長案的一角,後腦一陣劇痛,便再沒有了意識。
小王爺收到王妃暈倒訊息,大駭,一路跑回書房,大夫已經診治完,正在調整藥方。
「王妃如何?」小王爺幾步邁到床邊,見金瑞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眉頭緊緊皺著,連陷入昏迷中都不安寧。
「王妃這次病情比以往都重,好在沒有性命之憂,還是得繼續將養。」羅大夫道,「後腦撞到了,沒有外傷,但有沒有事,還需要等王妃醒了才能斷定。」
「不是說他身子大好了?」小王爺眼底只剩陰鷙,「誰,是誰又招惹他了?」
張管事剛站出來,張呈天就搶在張管事前面說:「王妃今日精神一直就不好,和您一起見董耿將軍時,小的就見王妃神色不佳。後來王妃也沒見什麼人,就是路柯將軍過來看了一眼,小的就在窗邊聽著,兩人也沒說什麼話,無非就是薛老放心不下王妃,讓路柯來看一眼。」
「是這樣嗎?」小王爺看向張管事。
張管事盯著自己的腳尖,沒人能看見他臉上的掙扎之色,「路柯將軍確實來過,也確實沒逗留多長時間。」
小王爺還以為金瑞是因為宮婢的事費神導致發病,便沒有追究路柯,只是催著羅大夫他們趕緊把藥方定下來。
屋漏偏逢連夜雨。
金瑞吃了藥還沒醒,半夜就有緊急軍情傳來。西樂國用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