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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誇得未免有點太過了,虞秋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趕忙支開話題,「上次我拜託的事情就是……和起/義/軍首領會面的事情,已經有著落了嗎?」
裡德沒說話,點了下頭,從書桌上抽出其他一封信,信封由淺褐色的牛皮紙製成,他一邊把信遞給虞秋一邊說:「這是對面送過來的信件,你看看吧。」
她接下後拆開信封,從中抽出信紙,手腕稍微甩了甩,在半空中將信紙抖開,雙手分別捏住信紙的上下兩端。
——如若得空,請於後天下午在此地一聚。
落款時間是昨天,那也就是說明天就能和起/義/軍首領會面了,只是她看著信紙上備註的地點有點疑惑,原因無他,會面地點就在星際學院內。
搞革/命的居然跑到對家陣營裡,怎麼想都覺得怪怪的,當然也有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一說,或許對方就是出於這一點才選擇在學校裡碰面,那她明天可要多注意一點了。
「我知道了,謝謝你裡德。」她把信紙收起裝進信封裡。
「雖然我知道你急於找出那位教授死亡的真相,但也不能操之過急。」身為獸類在捕捉獵物時最重要99zl的一點就是保持隱秘,巧妙地隱藏起自己的行蹤,而這一道理運用到人類生活中毫無違和,「太心急就會露出馬腳,就會被人發現。」
「我明白。」
一番交談下來裡德也不再那麼彆扭,他把虞秋送出房間的時候彷彿下定決心,手搭著門框,「你要想好了,真相可能很殘酷,而且你這麼做就很難有回頭路了。」
虞秋很清楚裡德的話外之音,一旦起/義/軍有所交集,就意味著她徹底和過往的平淡生活斬斷,雙腳邁入政治泥潭中。
「我知道,但我不會後悔。」她回過頭眼神堅定。
如果說以前的虞秋還對此搖擺不定,那麼在經歷第十三號殖民星球的劫難後,猶猶豫豫的少女早已死在帝國的陰謀中,她踏著新生的血液走向另一條截然不同的道路,儘管那條道路布滿荊棘,她也無怨無悔。
隔天一大早虞秋收拾好後正準備出門,墨涅昨天晚上睡覺前換上了裡德的閒置睡衣,但因為他的身量略高挑於裡德,他一個抬手長袖的袖口就滑到小臂中間,露出精緻腕骨。
「我不能一起去嗎?」他問。
「額……學校還是算了吧,那裡人多眼雜,你也會覺得很聒噪的。」這已經不是墨涅第一次提出和她一起去學校的請求了,前面幾次她都拒絕下來。
真所謂什麼問題擺在墨涅面前都不是問題,他眼睛都沒眨一下,「如果你覺得他們吵的話我可以讓他們閉嘴的。」
「而且只要我想,沒有人能發現我。」
這一點她贊同,因為當初出現在宴會上的時候所有人意識都不同程度地受到影響。
才睡醒從房間裡走出來的蘭瑟頭髮還亂糟糟的,一看墨涅把虞秋堵在門口,二話不說把虞秋攔在身後,「你幹什麼啊你,大清早的想要動手動腳是不是!?」
墨涅展開雙手錶示自己很無辜,「我只是想和她一起去學校而已。」
「還想和秋秋一起去……想得美!我倒也想和秋秋一起去學校呢!」
時間就要來不及了,虞秋從蘭瑟身後鑽出去,再貓著腰從縫隙裡溜出門,「墨涅你和蘭瑟就好好在家裡等著我吧!」
她緊趕慢趕終於遲到的前一分鐘踏入校門,又在一片上課鈴中步履匆匆地朝教室走去,絲毫沒察覺到背後少年的靠近。
「早上好啊虞秋。」愛德華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
「愛德華……?」好端端的校園之星怎麼見了她就往上湊?
愛德華在少女的不經意間用審視的目光滑過她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