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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幼卿漆眸深邃無際,呼吸微微一滯。
「好不好?」
見他不應,沈蘊如補充了一句,「其實我也不可能會一直這樣,可能多個兩三年,我的人生有了新的變化,就不會來煩你了。」
謝幼卿眉心擰了一下,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沈蘊如,你什麼意思?拿我當工具?」
沈蘊如急忙否認,口氣有些慌亂,「不,不是的……「
她很認真地道:「你的大恩大德,我一定會報答的,倘若願意對我容忍包容,我也一定會感激不盡。」
「沈蘊如,我不是廟裡的菩薩。」
沈蘊如語塞,心頭湧上失落,他果然是不願意幫她的,不願意和她成為朋友的關係。
書樓裡靜了下來,針落無聲,兩人捱得很近,只有彼此淺淡的呼吸聲。
謝幼卿看見了她眸子裡的幾絲慌亂和無措,扯了扯唇角,「你也就口上說的清新脫俗,你該不會不知道,你佔了我多少便宜吧。」
沈蘊如臉上羞紅,一時無言以對。他還緊扣著她的手沒放,這很不尋常。她其實並不討厭他的觸碰,他觸碰得越久,對她越有好處,所以她沒有掙開他。只是,她不明白他為何會這樣,是酒精的驅使,讓他對她產生了親近和吸引嗎?
若是他醒後不記事就好了,那麼她現在不會有任何的負擔,而且還很歡喜,因為今晚的成果其實很不錯,甚至,還超出了她的預期。
但是,若是他明日醒來,想起今晚發生的事情,會不會更嚴厲地懲戒她?
沈蘊如忐忑不安地問道:「謝哥哥,你方才怎麼會說起雙喜宴的事,你之前不是忘了嗎?」
與她相反,謝幼卿似乎心情不錯,也不在乎她扯別的話,他輕輕笑了一下,「誰說我忘了。今晚不就想起來了?」
什麼意思,沈蘊如品咂著他的話,難道,他是今晚喝了酒所以把之前的事想起來了?
沈蘊如腦中閃過一道靈光,又問道:「你之前說不記得在漫湖救過我,現在想起來了吧。」
「自然。」
「是因為今晚喝了酒才想起來,平常不喝的時候就想不起來嗎?」
謝幼卿黑漆漆的眸子裡閃過幾絲迷離的碎光,他鬆開了她的手腕,「你哪來這麼多問題?」
她的手腕上還殘餘著他手心淡淡的體溫,沈蘊如收回手,心思慢慢轉動。
天才的腦瓜子確實有些奇崛之處,不能侷限在常規的思路里。她腦中又湧現出他之前醉酒後和酒醒之後的反應,細細分析,確實符合她方才的那道靈光妙想。
怪不得在老先生壽宴上,眾人皆飲酒,只他一個人飲茶。又比如今晚的接風宴,常安說他只飲了兩小杯酒,可醉態卻有六七分。那麼可以知道兩個最為關鍵的點,一是他酒量極淺,二是他酒後的記憶和酒醒之後很大可能是斷層的。
所以他才會這麼忌諱飲酒。
事情若真如她推斷的那樣,就有意思了。雖然現在沒有百分之百地確定,還得等他明日酒醒後再試試。但沈蘊如感覺心中一下子輕快了起來,方才的羞恥、慌亂與不安的感覺全都消失了。
謝幼卿見她垂眸不語,黑漆漆的眸子劃過幾絲複雜之色,「你在想什麼?」
沈蘊如抬眼,目光帶著幾分狡黠,看著他甜笑道:「我在想,你方才為何一直扣著我的手腕不放。」
「是不是因為,你的身體,比你的嘴巴誠實?」
謝幼卿只覺得頭中暈眩感更強了,他伸手輕輕扶了一下額,口氣裡失了以往的氣勢,「沈蘊如,別自以為是!」
過了一會兒,又語帶深意地道:「有時候知道的太多,並不是一件好事。」
是她一下子態度變得太明顯,讓他察覺出她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