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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先生,你能幫我個忙麼?”
鍾艾面子薄,平時最不愛求人,她醞釀了一中午,眼見現在氣氛不錯,才順勢開了口。問出這話時,她一眨不眨地仰頭瞧著季凡澤。
她這種帶著點殷切的目光,不由得令他側目,“你說。”他一副有求必應的樣子。
男人嘛,生來就是幫女人解決麻煩的。
鍾艾也不賣關子,她硬著頭皮道:“你下週能不能陪我去電視臺錄個節目?有關社恐患者走向康復之路的勵志故事,題材充滿正能量……”
她如竹筒倒豆一般吹得天花亂墜,季凡澤卻生生愣住了。
總裁上電視演瘋子,他的百貨公司該關門了吧?還有董事會那幫老古董,應該會嚇得背過氣去吧?
後果不堪設想,季凡澤隱隱一沉氣,“不好意思,我下週沒空。”大概是不忍心看鐘艾那張失望的臉,他刻意挪開目光,看向別處。
“哦,那算了。”她嘴上雲淡風輕地把這個話題結束掉,心裡卻涼了半截——果然,交情不到,求也白求。
被人拒絕總是件尷尬的事,鍾艾瞬間沒心情逛街了,只想打道回府。不料,就在這時,她塞在包裡的手機突然響了。
她在季凡澤的注視下,不緊不慢地拿出手機。一邊走,一邊接聽了電話。
見她忽然停住腳步,握著手機的那隻手也不由得一點一點的收緊,季凡澤蹙起眉宇。他不是故意支著耳朵聽這女人通話,而是電話另一端的聲音又急又大,一字不漏地落進他的耳朵裡。
“知道了,我馬上趕過來。”鍾艾對著手機說道,語速很快。
收線時,她的臉色頗為不好,娟秀的眉眼間蓄滿焦灼。然而,不等她打個招呼先一步閃人,她垂在身側的手便微微一熱。
鍾艾猛地醒過神來,歪頭一瞅——
季凡澤握住了她的手。
她詫異得尚未吐出一個字,只聽他說:“我陪你一起去。”
?
☆、蜜方七
? 天空飄著毛毛雨,一位年輕女子站在寫字樓頂的天台上。
她手裡抱著個襁褓,人已經跨出低矮的圍欄,赤腳踩在不足半米寬的石階上,像是隨時準備往下縱身一躍。風不大,卻足以吹得女人髮絲凌亂,衣裙翻飛,看得人心驚膽顫。
寫字樓下停著消防車、救護車和警車,以及密密匝匝的圍觀人群。紅色的救生氣墊已經充足氣,但二十層樓的高度,再加上樓下就是馬路,氣墊未必能奏效。
“老婆,你冷靜點兒。”
“先下來,乖。”
“太危險了……”
與她年齡相若的男人站在距離她幾米開外的地方,帶著哭腔哄勸。可那女人像雕塑一般置若罔聞,一雙眼透出悽迷的光,清秀的臉頰一片慘白、滿布水珠,不知是雨,是淚。
只要有人試圖向她靠近一點,她的雙腳就向石階邊緣挪動一點,以至於現場沒有任何人敢輕舉妄動。幾位消防員正在觀察地形,可他們的面色十分嚴峻,似乎地勢不利,一時不知從何下手營救。
鍾艾和季凡澤氣喘吁吁地衝上天台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一瞅見鍾艾趕到,剛才還苦苦規勸的男人立馬一個箭步竄過來,“鍾醫生,你可算來了!你趕緊勸勸美瑩……求你了,現在我老婆全指望你了……”話沒說完,這大男人竟是一度哽咽起來。他使勁兒攥著鍾艾的雙手,彷彿抓著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
聞聲,一個消防員也快步走來,他指了指在天台上欲輕生的女子,沉著嗓子吩咐鍾艾:“你先協助穩定病人的情緒。她已經在那兒僵持一個小時了,我們擔心她會體力不支,失足掉下去……”
鍾艾的眉頭早已擰成一個“川”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