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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荒唐的想法剛冒出苗頭,就立刻被夜憐自己否決了。若是小銀身上真有黎徊的殘魂,金蝶不可能毫無反應。
「叮嚶。」劍刃清脆的振盪聲從床幔外傳來,夜憐的最後一絲睡意頓時清醒,她這才驚覺屋內還有一道清雋的身影正無聲無息地坐在桌前。
她揉了揉自己睡得有些酥麻的臉,快速下了床,屋內還縈繞著一股若有似無的薰香。
「你在我房裡多久了,怎麼不叫醒我?他們沒有為難你吧?」夜憐看了眼被白熠手裡的神劍,又將目光移向他戴著白色面具的臉,問道。
「沒有,反正閒來無事,你便是直接睡到明日清晨,我也等得起。」白熠神色如常地擱下未啻,放在桌上。
夜憐一愣,開啟窗戶一看才發覺屋外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她這一覺居然直接從上午睡到了傍晚。
「……」夜憐揉了揉眉心,為自己的懈怠感到幾分自責。她將神劍收入劍袋背在身後,行色匆匆地開啟房門,「我還有些事要處理,你和小銀在這等會,我給你帶吃的。」
她說完便走出了屋子,大步向聚豐寨的議事堂走去。
夜憐的腳步聲很快消失,懵懂無知的小鬼鮫趴在床頭,一雙又大又圓的銀藍眸子有些不捨地望著她離開的方向。
白熠起身走了過來,俯身擋住小鬼鮫的視線,櫻色的薄唇微微抿著,耳尖卻有些發紅,「別看了。」
他也不在意這隻未開智的小鬼鮫能否聽懂他的話,自顧自地說了下去,語氣中隱隱有些狠毒,「區區贗品而已,別再用我的眼睛盯著她看,不然……」
不然還能怎樣?他方才明明有好幾個時辰的機會可以悄悄殺了她,卻什麼都沒有做。
他唯一做的,只是點燃了一根助眠的薰香,然後在這裡無聲地等待她醒來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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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事堂首座的黑袍男子睜開了閉目沉思的雙眼,注視著向他大步走來的黃衣女子。她姣美的容顏上多了一道熟睡壓出的印子,零散的幾縷髮絲粘在桃花般紅潤的嘴唇上,美得惑人卻不自知。
「抱歉,我耽誤了些時間。」夜憐說完,便習以為常地在靳戈備好的位置坐下,那裡的桌案上擺著一些肉食,都是為她準備的。
他想到那個在她屋內待了一整天的盲眼男子,頓時皺起了眉頭。
「說說吧,今日萬鬼坑為何突然暴動?」夜憐問道。
靳戈沉聲應道:「有外面的鬼潛入了寨中,不知向萬鬼坑中投入了什麼東西,才誘使他們鬼氣暴動。」
「怎麼會?」夜憐略感詫異,「你們在毒牙山的勢力如此穩固,若有生面孔進來,定會第一時間察覺,怎麼可能有機會讓他進入密道。」
「那鬼會幻術,易了容。」
夜憐心頭一跳,反問道:「是鬼鮫?」
普天之下,只有鬼鮫天生就會使用幻術。
「還不能確定,我們抓住他時,他已魂飛魄散了。」靳戈說著,取出一物隔空推到她的面前,「這是他消失後最後留下的東西。」
夜憐接過那塊骨牌,上面刻著一顆黑色的枯樹,正和她在南平客棧屋頂打散的那隻鬼魂留下的一模一樣。
「這是輪迴教特有的令牌。」
夜憐按了按額角,只覺得這事又開始往陰謀的方向發展了,「那他到底往萬鬼坑裡扔了什麼東西,你查到沒有?」
靳戈輕輕搖頭,「我已派關誠再去搜查,暫時還沒有什麼線索,不過以我個人的經驗來判斷,這也許與……」
「什麼人?!」他的話音未落,掌中的鬼力已化作一柄利刃刺向關閉的大門,門後那道模糊的人影頓時無處遁形,只能推門走了進來。
偏偏那偷聽的人還走得坦坦蕩蕩,一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