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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他不惜一切放出邪氣侵蝕人間,如此魚死網破之舉,他恐怕是真的黔驢技盡了。
如今他們想要消滅堯昱已經不難,真正難的,是如何制止越來越多的惡鬼在人世間肆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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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憐心急如焚地沖入望夜山莊,直奔夜柔織所在的臥房。她深知夜柔織這麼多年一直靠藥物壓制體內至寒的鬼氣,一旦爆發出來,必然來勢洶洶難以控制。
「阿孃!」夜憐推門而入,只感到屋內的寒氣撲面而來,夜柔織雙目緊閉地臥在榻上,床邊放置的湯藥已然冷卻。
夜憐有些緊張地摸了摸她的手,那觸感猶如冰天雪地裡的鐵塊一般,又冷又硬,即便蓋上再多的床鋪也於事無補,只有微弱的心跳聲還在她的胸膛裡輕輕作響。
「阿孃,你且再忍一忍,我馬上將你體內的寒氣逼出。」
她扶著夜柔織的身體坐起,蘊含神樹之力的手掌貼上她的後背,淡淡的金色光芒從掌中傾瀉而出流入夜柔織,運轉周天為她洗去經脈中附骨之疽般頑固的寒氣。
這個過程極其耗費心力,夜憐絲毫不敢分神,當她一遍遍徹底清除夜柔織身上根深蒂固的寒疾後,立刻又發現了新的問題……
夜柔織除了原本不能動的雙腿,這回竟連雙手都被凍壞了……雙手雙腳皆廢,阿孃如何能承受這個打擊,她接下來又該怎麼生活……
夜憐強忍著難過的心情咬了咬牙,她看著手中散發出的神樹本源之力,忽然靈光一閃。
既然堯昱可以將神樹之力據為己有,且不斷再生,那她亦可以再創生機,在三千年前她不就做過這樣的事嗎?
夜憐想到這裡當即閉上雙眼,將意識完全沉靜在掌中那簇金苗中,在腦海中描繪出人體健全的脈絡,開始引導著神樹之力在夜柔織體內重新構建生機……
外頭的日光漸漸偏西,夜憐在一次次神奇的體驗之中,靈識與神樹本源完全融為了一體。她能感覺到神樹的力量在體內逐漸成長,有種說不出的煥然生機在她的體內滋生,那種舒適的感覺在她完成夜柔織身體的修復後將她拉入的入定冥想的狀態。
這一閉一睜眼,等她醒過來時竟已是深夜。
「阿雪,你醒了?」感覺到頭頂溫柔的撫摸,夜憐眨了眨眼,鼻尖有些酸澀地看向身旁溫柔含笑的夜柔織。
「阿孃。」她的聲音有些哽咽,像兒時一般撲到夜柔織的懷裡。
「好孩子,我的阿雪如今已長成了不起的人了,」夜柔織安撫著她的肩膀,一行喜悅的清淚從眼角滑落「你為阿孃乃至這個世界所付出的,是我和你阿姐一生的驕傲。」
「阿孃你言重了,這些只是我想去做罷了。」夜憐揉了揉有些濕潤的眼眶,展顏一笑,喜不自禁道,「阿孃,你還記不記得三年前我在金澤江中救下的那個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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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漸深,夜憐和夜柔織坦明心跡後只覺得一身輕鬆,帶著躍雀的腳步繞過望夜山莊層層疊疊的花海,直奔自己久違的閨房中去。
她行至庭院的拱門前忽然停下了腳步,探頭瞄了一眼,遠遠便看見一道玉樹臨風的身影,正依靠在她院前那株大柳樹下的石榻上,閉目小憩。
要不要過去?
夜憐想起自己方才與夜柔織說的話,忽然有些臉紅,躊躇在原地不知道該不該進去。
明明是自己的窩,她怎麼反倒小心翼翼地像抓賊一樣。
「師姐既然回來了,為何不進來?」黎徊清悅的嗓音從院中傳來,帶著絲絲方才轉醒的慵懶和低沉。
被識破的夜憐輕咳了一聲,拍了拍有些發紅的臉頰,跨過拱門慢騰騰地向他走去。
「我把你吵醒了?」夜憐在他的身邊坐下,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