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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少平滿臉淤青,臉色崩潰得和死了祖宗一樣,他欲爭辯幾句。事情根本不對啊,他明明確定謝老是個怕麻煩的人,絕對不會讓任何事情打擾到自己的電影;他也明確地透過姚東和秦方接頭,擺了這個局,以他對易庭北的瞭解,知道自己被騙了,第一反應除了爆炸絕無它想。可每件事,每個人,完全脫出了軌道。現在看元夕,他甚至懷疑她是不是根本就知道了什麼?他想奔過去反踹易庭北幾腳,被見勢頭不對的律師強行拉走。
元夕將手機揣包裡,看著老夫卿發少年狂的老先生,道,&ldo;謝爺爺,我替他謝你了。&rdo;
&ldo;不謝。男人嘛,總得有點脾性有點狠勁,不然能成什麼事?這年輕人,我喜歡‐‐&rdo;
元夕繞過圓桌,走到完全沉浸在憤怒中的易庭北身後,看見了他右手滴落的血珠子。她伸手拍拍他肩膀,道,1&ldo;易庭北‐‐&rdo;
易庭北耳朵動了動,但架著姚東的手勁沒松。
她更用力地拍拍他,&ldo;易庭北,聽見沒‐‐&rdo;
他微微轉頭,對上她的視線,眼睛裡的憤怒迅速退散,湧上來的卻是悲傷。
她抿嘴,道,&ldo;走了。&rdo;
他似乎有點不明確,她乾脆伸手抓著他工裝的衣領用力往外拖,高叫道,&ldo;讓你跟我走了,走了,沒聽見嗎?&rdo;
易庭北嘴微微張開,狂喜在臉上蔓延,那些悲傷迅速褪去。他鬆口,甩了甩指尖的血滴,一把拽住元夕往外走。元夕沒有掙扎,回頭沖王小米做了個拜拜,人影慢慢消失在門框處。最後一眼,她看見了秦方不可置信的眼睛,以及追悔。
人生只有來不及,沒有後悔藥。
元夕一直覺得易庭北美則美矣,但有點軟,可能連她都比他爺們些。可現在才覺得自己有偏見,男女在身體力量上的差異始終存在。譬如他捏著她的手腕,她掙了好幾次都沒掙脫。
這死小子,根本就是興奮過頭了吧?
她用力抬手,&ldo;喂,鬆開,我手要被你搞斷了。&rdo;
易庭北終於停下來,轉頭看著她,沒說話,但眼神極其銳利危險。
元夕胸口憋了一下,瞬間被煞到了。她頭皮隱隱發麻,感覺自己也許極有可能在無意間放出什麼了不得的東西了。
他對她笑一笑,啞著嗓子道,&ldo;對不起。&rdo;
&ldo;沒關係‐‐&rdo;她抬抬手,&ldo;你放開我就行了。&rdo;
他的手鬆了松,血順著縫隙落下來,&ldo;我不可能再放開你的。&rdo;
這是在酒店的走廊裡,腳下是柔軟的地毯,身邊有快速而安靜來回的服務員,她們用眼神關切著兩人的情況,手裡捏著對講機不停地和上級報告。
易庭北彷彿對這一切根本不在意,是的,所有的外部環境全部無法撼動他,他的全部精力專注在自己和她的身上。他依然拉著她,轉身進入電梯廳,引起一片驚呼也不在意。
等電梯的不少人開始發現是一個身上帶著血跡的工裝男人,驚嚇地往後躲避;可多看幾眼後發現居然是長相酷似易庭北的男人,猶猶豫豫,半晌弱弱地發問,&ldo;請問你是易庭北嗎?&rdo;
他沒有回答,仰頭專注地看著電梯數字變化。
元夕從不覺得自己是害羞之人,可此刻也不由得皮薄了。她動了動手向走開一點,不料又被握緊,同時被他拉了過去。
沒有得到答案的路人尤不死心,&ldo;是易庭北吧?是嗎?是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