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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元春最近因為生產在即,生怕被人算計,幾乎天天坐在炕上,生怕出去了就被人陷害了。
迎春蹙眉,瞅著綉橘:“所以,你們就任由娘娘躲在屋子裡不敢出去,只長成這個樣子呢?”
綉橘紫墨都不敢作聲,實在是宮中處處有陷阱,他們只好用最笨的法子保護娘娘。
這日,迎春候著元春睡熟,即刻返回延禧宮,隨後,迎春招了內務府最有經驗收生婆給元春摸胎,最終,收生婆道:“孩子個頭不大,只是娘娘是頭胎,雙生子生產時間要比別人拉得長,這需要孕婦有足夠的體力,否則,”
收生婆沒有說下去。
迎春使個眼色,將收生婆出去說話,然後,迎春單刀直入,問她:“你直說,賢貴妃娘娘眼下沒有沒危險?該如何做,才能母子安康?”
劉婆子見迎春小小年紀,卻是氣勢逼人,不僅心生怯意,後宮把戲多了去了,眼下這個賢貴妃娘娘最是要不得就是心神不寧,也不成寐,心悸多夢,這種情況對於孕婦最是要不得。
劉婆子在宮中也有訊息來源,知道賢貴妃前些時日先後被貓狗驚嚇,只怕焦慮失眠就是打這兒來的。因道:“孕婦最好能夠休息充足,營養充足,這樣才能夠精力充足,如此才是母子平安前提。”
迎春瞧了元春值守收生婆子名諱,因此詢問劉婆子:“內務府收生從不失手的收生婆子有哪幾位?”
劉婆子訕笑:“懷孕夫人一腳踏生,一腳踩死,沒有誰能夠保證一定能偶母子平安,不過,內務府卻是有收生高手,曾經有一位產婦包衣下不來,九死一生,這位婆婆擴充產道,伸手進去將粘連包衣剝下,救活了產婦。大家都說是僥倖,可是說都知道,換成被人收生,一般都是等待胎盤自行娩下,那位娘子只有死路一條。”
迎春忙問:“此人姓甚名誰?”
劉婆子道:“姓冉,不過,前些日子因為她男人的事情,她被內務府從名單上頭劃出去了。”
迎春蹙眉:“她年歲大了?”
劉婆子搖頭:“不是,只為她是借了內務府副總管大人之力進了內務府當差,前些日子,這位總管大人牽連到了吳家案子,被罷官流放了。所以,”
迎春心中一鬆,只要不是赤裸裸被人故意打擊驅逐就好。因道:“你去告訴冉婆子,叫她來給我回話,若是得了我的眼緣,我保她復職。”
冉婆子跟劉婆子沾親帶故,冉婆子也肯教導人,也肯提攜人,雖然有些貪財愛酒,著實是個不錯的人。聞言迎春肯提拔冉婆子,高興不了:“多謝娘娘!”
冉婆子因為親戚犯案,自己被驅逐,現在外頭的人也不信任她了,只道她是犯了什麼打錯了。然潑之前替人收生,二十兩銀子二匹綢緞還爭不到手,如今一兩二兩銀子也難掙了。眼見一家人被擠兌的山窮水盡,只好靠著親戚接濟過日子。
迎春肯用她,可是積了大德了!
迎春很快見到了冉婆子,說是婆子,不過四十出頭。迎春不動聲色上下打量冉婆子,卻見冉婆子自從進屋跪下,俯首帖耳,並不亂看亂動。心下信任多了一份,因問:“你收生經驗多久了?”
冉婆子道:“奴家十五歲嫁人,從十六歲起開始跟著婆婆走門竄戶,替人收生,距今已然三十年了。”
迎春心中有喜一分,道:“可曾遇見難產?可遇見過母子慘難?”
冉婆子額首:“這些事情免不了得,孕婦生孩子本就兇險。”
迎春起身一招手:“你跟我來。”
一時到了承乾宮,迎春命紫墨泡了鹽水給收生婆子洗手淨面,又吩咐紫墨賞賜一塊黃綾子給冉婆子包住頭髮。然後命她給元春摸胎診斷。
冉婆子所言跟劉婆子大同小異,不過劉婆子說的是十分兇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