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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才留意到,自己隨手在椅子上砸裂一條縫後,椅子上的女學生神情巨變,直接撕下了偽裝,由哀求化為怨毒。
透過女學生的表情變化,陳歌判斷出,椅子應該就是她們本體的寄存物,這就跟小小一家人都寄居在布偶裡是同一個道理。
「毀掉寄存物,就算不能將其滅殺,至少也能將她重創。」
周圍有一股力量想要強迫他坐在椅子上,如果是個從來沒有經歷過類似事件的菜鳥,恐怕早已被嚇的癱軟在地,任由擺布。
可惜她們遇到了陳歌,這個鬼屋老闆幾天前還在凶宅裡和殺人兇手一起過夜。他不是不會害怕,只是在一次次的意外遭遇中,他對於恐懼的承受能力不斷提高,就算遭受了驚嚇,仍能做出最正確的決定,手上的動作也依舊穩健。
「嘭!」
陳歌砸爛了公寓椅的靠背,抓起椅子腿掄向其他的椅子,鏡面裡顯示的畫面有些奇葩,但是現在陳歌已經顧不上這些了。
他只用了十幾秒的時間就報廢了一把椅子,當他準備去破壞第二把椅子時,脖頸突然被什麼東西勒住。
抬頭看向鏡子,一隻只蒼白的手掐住了他的脖頸,對方似乎是惱羞成怒,放棄了將他按在椅子上的想法,而是準備直接殺了他。
情況有變,陳歌不僅沒有放慢手中的動作,還變得更加兇狠,抓起椅子對著牆壁砸去,每當椅子破碎一分,他脖頸上的力量就減少一點。
直到三個椅子全部散架,他脖頸上的壓迫感才消失不見。
「這些東西留著也是禍害,一會我就給你們全都燒了,讓你們徹底解脫。」陳歌靠在舞蹈室的鏡子上,低喘著氣,他脖子表面有明顯的掐痕。
「剛才打鬥鬧出的動靜很大,跟在我後面那傢伙肯定會過來,我要趕緊離開,反正紅舞鞋也不在這裡。」陳歌不想在舞蹈室停留,這地方實在古怪,女子更衣室裡櫃門開合的聲音越來越大,那根本不可能是風在吹動,除此之外還有更多詭異的聲音在發生,比如說顏色漸漸加深的地面和牆壁,還有走廊上越來越密集的「呯」、「呯」聲。
他準備離開,可是剛邁出腳步,小腿就被什麼東西抓住。
陳歌扭頭看向鏡子,那三個女學生滿含惡意的攔住了他的路,手指抓住他的腿,恨不得把指頭刺入他的身體裡。
看到這情景,陳歌也急了,他拿起工具錘砸向木椅碎片,可這回不管他怎麼砸,地上的女學生都沒有鬆手。
走廊上的異響已經逼近,地面上怨毒的人臉露出報復的快感,舞蹈室內好像蒙上了一層厚厚的布,手機光線莫名開始扭曲,一股刺鼻的惡臭不知從什麼地方飄散了出來。
「這學校裡還隱藏有其他更恐怖的東西?」
陳歌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他敢在深夜來這所廢校,最主要的原因是他覺得張雅是這所學校裡最恐怖的存在,他是來幫助張雅的,張雅沒有害他的理由。
「情況有變。」
走廊外面似乎有什麼東西走到了門口,空氣中的臭味更加濃重了。
地面上三個女學生面目猙獰,陳歌背靠鏡子,手掌伸進口袋,他手指剛碰到布偶,門外的奇怪聲音突然用比來時快幾倍的速度遠去,惡臭也慢慢消散。
「怎麼回事?為什麼我覺得門外那傢伙好像受到了驚嚇?」
所有雜音在這一刻全部消失,整個舞蹈室內只剩下陳歌自己的心跳聲。
光線比剛才扭曲的更加厲害,溫度似乎也降低了不少。
「發生了什麼?」
小腿上也沒有了束縛感,陳歌低頭看去,三個女學生全都儘可能的往遠處躲,驚慌失措的望著他身後。
「在我後面?」
陳歌僵硬的轉動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