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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胡說!你究竟是誰?來……來人……”妍麗的容顏爬滿淚痕。
“別喊了,是沒人會應你的。我說一兩句話就走,不會耽擱了你的大事兒。”我嘆笑口氣,問她,“斂思沒跟你說起過麼?他與我,早有夫妻之實。比如說,我記得——”我略略側了側頭,一臉的沉醉,“他的右胸上,有一顆黑色小痣,哦,還有,他的左大腿上,有一個拇指大的新月形胎記,顏色是粉紅的……”
“住……住口……住口……別……別說了,我……求求你……別說了……”
我望著那猛然雙手遮住耳朵,蹲在梳妝檯邊,顫抖著身子,哭得梨花帶雨的上官小姐,心裡劃過輕輕淺淺的嘆息,走過去,蹲下身子,伸手,拍了拍上官小姐的單薄肩背,道:“好了,我的話說完了,我該走了。”
當我掀開珠簾,快要走出去時,上官小姐站起身子,紅著一雙眼睛,問我:“你,究竟是誰?”
我回眸,朝她粲然一笑:“你說,我美,還是你美?”
上官小姐隔著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定定的看著我,許久,眸中流轉過悽然惶楚。
“食色,性也!男人這東西,即便端方清雅如斂思者,亦是不能免俗,畢竟不是六根清淨的出家和尚,不是麼?”我朝她露出絕美笑容來,這才走出去。
離去前,我對問天鼠說:“幫本宮留意留意上官小姐的動靜,別讓她尋了短見。”
問天鼠凝眸注視我,不痛不癢的道:“她尋了短見,不更是遂了帝姑的意?橫豎是她要尋思,何須要攔著?”
我抬眼看了看慢慢昏暗的天際,還有一個辰便是戌正了,慕容凝迎親的隊伍也該是快到將軍府了。
我實事求是的笑道:“她死了倒是順了本宮的心,可惜,本宮怕鬼,怕她死了後變成厲鬼來尋本宮的仇。”
正說著,凌塵去而復返,瞧見我,面有遲疑的道:“老三傳來信鴿,說,帝姑的貼身護衛與痴兒不見了蹤跡,老三怎麼尋也尋不找。”
我擰眉,這當真是意料之外的事:“不見了蹤跡是何意?”
“興許失蹤,興許人還在大火中。”
我抿了抿唇,低頭看了看掌心,素白平坦,紋路清晰,再抬頭時,面色淡然,回頭望了望那虛掩木門,對問天鼠道:“將這結界術除去吧。煩你好生看著上官小姐,定是要確保她無虞。”
說罷我對凌塵道:“走吧,速回庵堂。”
凌塵帶了我走出將軍府,在黃昏的朱雀道上,當真是老遠瞧見吹打彈唱的迎親隊伍,我站在凌塵身後,隔著一條巷子的距離,瞧著那騎在白馬上的紅衣男子,五月的風,穿巷而來,煩悶燥熱。
風聲中,我依稀聽見凌塵的聲音,乾淨利落,理所當然的說:“帝姑既是放不下,何故不霸王硬上弓了再說?何須如斯大費周折?”
我不知自己是不是眼花,或者,產生了錯覺,恍惚的,我瞧見那白馬上的紅衣男子,回過頭來,清越的眸子,直直的看了過來。
我不語,直至看著那迎親的隊伍走遠,這才收回視線,繼續趕我的路,回那大火中的玉雕庵堂。
一把大火,換來的,不過是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想要做的,亦是不過見那個女子,他所謂的新娘一面,說上三言兩語而已。
如此,已然足夠。無須再做其他。
而那玉雕庵堂,縱然一把火燒盡,我卻是還得回去,縱然不回去,縱然逍遙得了一時,以我那皇帝侄子的能耐,我又能逃到哪裡去?只怕是,待回頭細想,我那皇帝侄子便是心裡全然明白這其中的枝枝節節了吧。
與其如此,不如我主動回去的好。
何況,我本無打算在外久留。一把火燒那玉雕庵堂,不過是純粹的,看那玉雕庵堂不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