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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言希釋然一笑，她側頭看了一眼，左臨去樓道里拿來了拖把，準備把廚房的地板拖幹。

「沒事，今天我正好也還沒睡。」雖然現在已經有些睏意了，不過也不妨礙這幾分鐘的電話。

「太好了。我還擔心這麼晚會打擾到你。」沈欣攥著拳頭，緊張的眼睫頻繁眨動。

「你打電話給我有什麼事嗎？」喬言希喝了口水。

「昨天上午我已經查到了志願錄取情況，我考上我男神的大學了！」即便是夜深人靜時，沈欣也忍不住因為這個好訊息歡呼雀躍。

「這是好事啊。」喬言希也替沈欣高興。

沈欣高興過後又露出稍微帶著雜質般的憂傷，「但是我錄取的專業調劑了，我在網上查過，我和我男神不在一個校區，兩個校區之間的車程有一個小時。」

「也不算遠。」喬言希儘量安慰沈欣。

沈欣很快就把這點小煩惱拋之腦後，「希希姐，你說的也是，我準備好了，今天就向我男神表白。」

當時說到表白這個詞，再聯想到物件是她男神，沈欣就忍不住心臟要猝止。

「今天嗎？」喬言希從臥室裡走了出來，走到陽臺處望了一眼隔壁的房子。

可是時也昨天晚上沒回來，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回來。

因為有許深，時也這兩天把山間民宿當成什麼豺狼虎豹窩一般，來的次數少了，待的時間也短了。

「有什麼問題嗎？」沈欣愣了一下。

「有點問題，不過問題不大。」

「希希姐，我還不知道明天要穿哪條裙子，我把照片發給你，你幫我挑挑好不好？」沈欣翻箱倒櫃，把她最喜歡的幾條裙子翻出來了，一條條的擺在床上。

「好啊。」喬言希樂於幫她這個忙。

左臨已經把廚房收拾乾淨，他在門口站了一兩分鐘，沒有出言打斷喬言希這通電話。

「你先去睡覺吧。」喬言希的視線落在左臨身上，不比之前的緊張可聞，這次是大大方方且爽朗。

「你剛才說，有個問題想問我。」不知是不是左臨的錯覺，他總覺得那個問題不一般。

他想聽親耳聽到喬言希說出那個問題。

喬言希耳尖一燙，從手機另一端傳來的字音就像是無端被蒸發的水，散進了空氣裡，尋不到蹤跡。

她有一瞬間沒有聽清沈欣說了什麼，只是胡亂地嗯了幾聲。

「下次再問好了。」只是一想起，心跳便躁動不安。

左臨也沒有勉強，雖然心裡有些不捨，還是道了一句，「晚安。」

「嗯。」

「好夢。」短短的兩個字帶著左臨的祝願。

喬言希的視線在一瞬間定格，畫面如同平移不動。

她想起了自己第一回 跟左臨到晚安的場景，當時左臨羞澀的像是第一次吃糖的小孩。

後來喬言希又跟左臨說晚安，而且還加上了好夢兩個字，當時左臨說，他很少做夢。

這是左臨第一回 將晚安與好夢兩個字連起來贈與喬言希，給喬言希夜晚一場美妙的祝晏。

「嗯，好夢。」雖然喬言希今晚可能睡不著，更可能沒有夢，但喬言希依然把這句話回饋給了左臨。

有來有往，情誼也在不覺不知時雙份增加。

耳底傳來了一句清晰的疑問，「希希姐，你在和誰說話？」

「室友。」說的明明是室友，可喬言希臉上露出了甜蜜可依的笑容，如同剛和寵她疼她的男朋友依依不捨道別，還有些意猶未盡。

「希希姐，你每天都這麼晚還沒睡嗎？」

「今天有點心事，所以沒睡著，我看你發來的第三張照片很不錯，就穿那一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