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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一丁點溫度,都是出於理智的分析和完美部署的方案。
他的心像被碾成了泥。
「我——」他努力地張嘴,吐出一個字後就再發不出一個音節。
韓念初捧著保溫杯,垂眸望著凝結在杯口的水汽。
何謹修懊惱地又張嘴道:「我——」
「你說得對。」韓念初抬起頭,雙眼發直地望著遠處,「我可能永遠都感受不到愛你是什麼感覺,也感受不到你有多愛我。」
何謹修的心沉了下去,無論她做了多少,這背後的冰冷與理智仍然讓他感到絕望。
「可是學習的用處就在這裡,我能辨別你對我好,」韓念初說,「你對我有多好,我也會回報你——這句話我知道你並不想聽,你無法接受我像機器一樣,出於規則而對你好,你想要我對你的好,是出於內心深處情感的驅使,對嗎?」
何謹修無法回答她,事實上,她的這句話就像讓他沉進了冰冷浸骨的湖水裡。
「你聽過一句西方諺語嗎?」韓念初說。
「什麼?」他木然地問道。
「如果有一隻鳥,它長得像鴨子,走路像鴨子,叫聲像鴨子,游泳像鴨子,那它就是一隻鴨子。」
「……第一次聽說。」
「這句話換個說法,如果我說的話像是愛你,做的事像是愛你,我一直在做|愛你才會做的事,那我就是愛你!」
何謹修遲疑了一瞬,驀然轉過臉,不解卻又帶著期盼的神色盯著她。
韓念初伸手撫上他的臉,「我會學著去做所有愛你的事,不管是不是出於內心情感的驅使,當我做到了,對你能毫無保留地付出一切,那我就是愛你!」
她接連兩個「那就是愛你」,把何謹修從冰冷浸骨的湖底撈了起來。
他的心臟哆嗦著,卻漸漸地又暖和起來。
「阿謹!」她迎著他的目光說道,「這是我的最大限度!如果你接受不了,我會保持距離——」
他握住那隻撫在他臉上的手,輕輕地往後一拉,偏頭吻到她的唇上。
「嘶……」的一聲,他的手劃了個半圓,帳篷的拉鏈扣緊,密不透風的狹窄空間裡,她躺在羽絨墊上,光透過橘色的布照到她的臉上,泛著暖暖的色澤。
他的指頭捏住她脖子下方外套拉鏈,一寸一寸地往下拉開,露出貼身穿著的速幹t恤,手從t恤的底端緩緩地探了進去,輕輕地掀起。
「阿念!」他的手往上移,目光灼灼地注視著她,「所有愛我會做的事,還剩下一件,要現在做嗎?」
韓念初遲緩了一秒,才明白他的話,伸手拉下了他外套的拉鏈。
夜色逐漸降臨,帳篷內的燈光透到外面,韓念初坐起來,目光掃過凌亂的墊子和展開的睡袋,細心地整理好,才猶豫地看向躺著的何謹修。
他仍然抓著她的一隻手不肯松,嘴角微彎,眼裡帶著溫柔的笑意,一眨不眨地凝視著她。
「你不介意嗎?」她的手掌撫過乾燥的羽絨薄墊。
何謹修笑著問,「介意什麼?」
韓念初想到江臨遠曾經瘋狂並不厭其煩的逼問,心裡閃過排斥,卻仍舊對何謹修說道:「我是第一次跟人發生——,但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何謹修古怪地望著她,「你問的是這個?你——」他稍一借力坐起,湊到她的唇邊,「你猜我介意嗎?」
韓念初垂下眼睛,「應該介意吧。」
何謹修突然低低地笑了,捧著她的臉,親了一下,「比起這個,我更想知道,既然你是第一次,你怎麼知道你的身體狀況的?」
韓念初皺起眉頭,這個沒法回答他,結婚前,江家要求做婚檢,她覺得這個建議很好,起初婚檢的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