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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一直不說話呢?好像平常就你話最多的吧。”
顧幽也難得地幽默一次:“煉舞,你什麼時候有用手絹的習慣了?大男人帶條手絹在身上,多彆扭。反正你那條手絹也髒了,扔掉算了。”
殘魂繼續說:“煉舞才捨不得扔呢,說不定以後連洗都捨不得了。”
兩個人哈哈大笑起來。
煉舞的臉發燙,紅霞從臉龐一直染到耳根。他終於說了一句話:“剛才那傢什麼順神酒店真夠黑的,才點那麼幾個菜,而且都沒怎麼吃,收了我那麼多錢。”
殘魂一路嘲笑著煉舞,三個人走回了旅店。走到樓道里,殘魂還在不依不饒地開煉舞的玩笑。而煉舞只好悶著不吭聲,掏出鑰匙開門。
推開門,正要走進去,隔壁房門開了。
剛才的那個女子走了出來,對三個人說:“我聽到你們的聲音了,所以……所以……出來看看。”
殘魂咳了一聲,說:“不好意思,我有些累了,先進去睡覺了。”
殘魂走進房間,發覺顧幽還站在門口,於是對著地板重重踏了一腳。顧幽明白過來,說:“我……我也睡覺了。”
剛要向房裡走,女子卻叫住顧幽。她說:“你手上的傷還沒處理啊,你們先等我一下,我去找些醫療用品。”說完,她向自己的房裡走了。
煉舞癟癟嘴,走進了房間。顧幽覺得有一些尷尬,只好跟著煉舞走了進去。
房裡一共放了三張床,有兩張是煉舞訂房時為了節約房錢非讓店員增加的。他說,三個人在一間房內,熱鬧。
煉舞在自己的床上躺下來,偷偷將手絹塞回了衣服的口袋裡。顧幽坐到煉舞身邊,摘下兜帽,說:“煉舞,你還沒問她叫什麼名字呢。”
“我沒那種想法。”煉舞說。
“平時開我的玩笑,怎麼今天沒什麼語言了呢?”
開著的門被人敲響,是那個女子。她對著裡面問:“我可以進來嗎?”
殘魂裝作睡著了,顧幽也故意不回來,看著煉舞。煉舞坐起來,說:“進來吧。”
女子走進來,剛看到顧幽的白髮還吃了一驚。她走到顧幽身邊,臉上帶著驚異,小聲說:“我找到了一些繃帶,幫你包紮一下吧。”
顧幽說:“讓煉舞來吧,他會包紮。”
女子將繃帶遞給煉舞,說:“原來你叫作煉舞啊,真好聽的名字。”
煉舞接過繃帶,顧幽伸出右手,煉舞小心地將繃帶纏緊在顧幽的傷口上。煉舞對女子笑笑,說:“那麼你呢?”
“那麼你呢?”女子同時問顧幽。
顧幽抬起頭,看看女子,又看看煉舞。氣氛有了微妙的變化,可是殘魂依然不出來幫忙解圍,躺在床上偷笑。
女子說:“不好意思。我的名字是融月。”
“融月,真好聽的名字。”煉舞說,然後指著顧幽,“他叫做顧幽。”
融月點點頭,問顧幽:“你臉上的紅點……是畫的嗎?”
顧幽不回答,偷偷掐了煉舞一下。煉舞幫忙回答:“沒錯,是畫的。”
“為什麼畫成這樣啊?真有意思。”
煉舞又捱了一下掐,在女孩子面前疼卻不敢表現出來。他心裡一邊詛咒顧幽一邊回答:“因為他很喜歡把自己弄得像瘋子,他說,這是藝術。”
肩膀上又被掐了一下。
第十二章
清晨,接到順神酒店店員的報告,騎士團長迅速穿好了鎧甲戴上頭盔向外趕。他一邊出門一邊在心裡罵:“混蛋,一群飯桶,就會為我找麻煩!”
團長騎上馬向城南奔去,他的身後跟著一小隊騎士。
隊伍在酒店門外停下來,心急如火燎的團長恨不得直接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