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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浪接到電話，整個人都懵了。

直到王奎將郵件轉發給他，他仔細看過一遍之後，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果然，最壞的情況發生了！

石森章太郎真的將馬猴燒酒搞砸了，不對……也不能說搞砸了，應該是拍歪了畫風。

蒙面甲冑夜行俠？

光是看tbs給出的形容詞，他就大致能猜出石森這部戲到底拍成什麼樣了。

這幾個詞哪個跟少女向沾邊？

也難怪tbs那邊會生氣了，好好的一部少女向魔法真人tv劇被改成了這個樣子，能不生氣嘛！

改劇本對一名導演來說算是家常便飯了，別說編劇的想法跟導演有所差異，就是導演自己編寫的劇本，有時候靈感來了也會修修改改最終變成另一種模樣。

但石森的改動太大了。

按tbs添油加醋的說法，石森已經是玩嗨了，完全沒有考慮到這部劇的定位。

他們的擔憂合情合理。

孟浪也不贊成石森的做法。

假面少女什麼的聽起來帶感，但這種東西做出來完全是兩面不討好。男孩們不喜歡看女孩變身拯救世界，女孩們也無法接受那種詭異的造型，魔法卡哇伊才是她們的最愛。

我的回合！

召喚，卡面來打！

融合，馬猴燒酒！

粗來吧！馬猴卡面燒酒來打！

這能行？

孟浪也沒心思拍外景了，離開劇組後匆匆趕回公司，召集高管與tbs連線，開了一場跨國視訊會議。

「孟桑！石森真的太過分了！」

影片畫面中，石川哭訴道：「他完全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裡，我要向您舉報，他辜負了您對他的信任！這種人就該解僱……」

孟浪揉著眉心安撫道：「好了石川先生，現在說這個太晚了。我聽說，這部劇已經快要拍完了？」

「是的……石森的動作很快……」

這不是廢話嗎！

幹壞事那手腳不得麻利點？

孟浪強忍住翻白眼的衝動，敲著桌面沉吟道：「事已至此，除了繼續相信石森，我們沒有別的選擇了。」

換導演？

先不說其他人願不願意來接手這個「半成品」爛攤子，就說換掉石森，讓前半部跟後半部風格差距太大也不是一件好事。

「孟桑，社長對石森導演很不滿，已經決定要換掉他了。」

「那你有什麼好的人選嗎？」

孟浪追問道：「找到接盤俠了嗎？還是說光想著要換人，還沒找到適合的替補？」

「我們tbs完全有能力接手！」

石川信心滿滿地說道：「孟桑您放心，我們內部有許多優秀的導演及製片人，他們的實力都很強！」

「那已經拍好的部分呢？」

「……」

石川被問倒了。

石森動作太快了，這部劇眼看就要拍完了。如今貿然換導演，接著拍肯定可以，但怎麼接呢？

按石森的想法拍完？

那還不如就讓石森繼續拍呢，何必換導演。

不按石森的想法拍，那前面已經拍好的素材怎麼處理？或者換個角度，前面投入了那麼大成本拍出的素材，說不要就不要了？

石川不說話，這讓孟浪舒了口氣。

在乎成本就好！

要是tbs真不在乎前面投入的成本，非得換導演，那他還真不好做。

從石川的態度上來看，tbs接受不了石森將馬猴燒酒做成這個樣子，更接受不了前面的投入血本無歸……

兩利取其重，兩害取其輕。